林一依好奇地凑近袋子。
“是什么好东西?”
周阿姨笑眯了眼:“你程阿姨的乡下亲戚,说是昨天逮了几只野鸡,活蹦乱跳的,送来让她尝鲜。
我去买菜刚好碰上你程阿姨了,她让我跟着去她家,抓了一只回来给你煲汤喝。”
林一依的关注点却没在吃肉喝汤上,“听说野鸡的毛很漂亮?”
“可不,尾巴上的毛比家里养的鸡长多了,确实挺好看。
不过,这是杀好收拾干净了的,你看不到了,我等一下就炖了,你中午就能喝汤。”
“好,那把一只鸡全炖了,大家都喝。”
“行,全炖了!”
林一依拨通了程如英的电话,一番感谢问候。
程如英高兴道:“前晚的事,我听我家郑司令说了,你没事就好,注意身体,别想太多。”
“嗯,我知道了,谢谢程阿姨!”
贺家老宅。
贺振国夫妻俩前脚刚出门去了公司,贺奶奶后脚就准备去找老姐妹跳广场舞。
不巧,刚走到院子,就见家仆带着几个贺家旁支的人进了门。
远远地看到那些人,贺奶奶就沉下了脸。
“这些如蚂蟥一样的吸血鬼,又来干什么?”
待人走近了,她看着上前献殷勤,平时就喜欢占小便宜的兄嫂妯娌,不冷不热道:“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还赶着去跳舞。”
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凑上前:“大嫂,听说我们家屹川找了个媳妇,我们就琢磨着来看看新媳妇,沾沾喜气,讨杯喜酒喝。”
贺奶奶懒得和他们周旋,“喝什么喜酒?八字还没一撇呢,等真到了那一天,再请你们来喝喜酒也不迟。
我倒是好奇了,是谁那么大嘴巴?站出来,看我不抽死他。”
“大嫂,我们好歹是本家,都姓贺,我们屹川是贺家的孙辈,一家人亲亲热热的不好吗?”
“我们家屹川?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把他当自家孙辈呢?一个个的恨不得他早点死。
我可清楚地记得,那年我们川儿受伤,公司又出了事,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你们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说什么祖上几代就已经分家,各走各的阳光道。
怎么?现在看我们川儿过得好了,公司度过难关了,又凑上来说什么是一家人,要亲亲热热的?
哼,我看还是算了吧,少跟我套近乎。”
一个老头见她毫不客气,脸上挂不住了。
“大嫂,独木不成林,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我们都是贺家的后代,理应有福同享,共同发财嘛。
我们也不贪心,只需要把龙腾集团的生意,多少分我们一点……”
贺奶奶冷笑着打断,“有福同享的后面一句是什么?“有难同担”这几个字,难道是自己生了脚跑丢了?
你们可别忘了,我们祖上几代就已经分了家,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顶多算是本家。
龙腾集团是分家后,我们这一房几代人,从无到有,艰苦创业得来的,与你们两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想要把龙腾的生意分一点给你们,你们找我没用,去公司谈,公事公办。”
老头被怼得脸色变了又变,“我们没说龙腾和我们有关系,但都是一个祖宗底下的,照顾照顾总是可以的吧?”
“同等条件是可以照顾一下,你们通过正规渠道去谈吧,能帮的振国和书颖会考虑的。”
贺奶奶说完拂袖想走。
之前说话的老太婆忙出手拉住她。
“老嫂子,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找你帮帮忙,麻烦你给振国他们两口子说说,让我家孙女婿去龙腾上班吧。
贺婷丫头怎么说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还叫你一声大奶奶,她现在刚结婚,丈夫就失了业,你就当可怜她,拉她一把。”
贺奶奶的眼眸冷了冷。
贺婷?
帮她?门儿都没有。
那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川儿受伤的时候,她跳得最欢,说什么福薄命短,让我们别浪费钱。
川儿在酒店出事后,就已经打过招呼,龙腾不能再让这些蛀虫进去,已经在龙腾的,要慢慢肃清,不能让这些心怀不轨的人,进龙腾搞破坏。
“龙腾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哪怕是清洁工也要通过层层筛选,严格考核才能进去。
你们是不知道,人事部的那群家伙眼高于顶,软硬不吃。
目前为止,我这一房没有一个沾亲带故的后辈,是通过关系进龙腾工作的,我没本事开这个先例。”
老太婆碰了个软钉子,露出了尖酸刻薄的本性。
“我说大嫂,你自己家的公司,你会做不了主,是不想帮吧?
你们这一房这些年是发达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走路都避着我们这些姑嫂叔伯,怕我们拦了你们的路。
这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谁说得清?
说不定有朝一日,我们时来运转了,你们却倒霉,日子过不下去了,还得求我们帮忙呢。
我劝你啊,还是别把事情做得太绝,给儿孙留条后路。”
贺奶奶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