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师团十多万人。十天不到就折了三个!”土肥原突然冷笑了一声
“第十师团在泉城晒太阳,咱俩在这儿包饺子,26师团在东边喂王八,这仗打得真是漂亮!”
石野千鹤没接话,目光落在窗外。
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夹杂着冲锋枪的点射声。
淮北城近半区域已经沦陷,37集团军的步兵像推土机似的往前拱,白天用七五炮轰房子,晚上换另一拨人轮岗,连口气都不给鬼子喘。
“知道他们咋打巷战吗?”土肥原突然开口道:“人家压根不跟你拼刺刀,一个步兵团配着突击队,跟切豆腐似的一块一块切。
咱这儿刚死扛下一波,人家换拨人又上来了,摆明了要耗死我们!”
闻言,石野千鹤想起今天巡视阵地时看到的场景。
被炮弹炸塌的楼房废墟里,躺着十几具鬼子尸体,旁边还扔着半打没开封的罐头。
37集团军根本不在乎炸烂多少房子,反正有的是火力往里填。
二十公里外,第二十六师团的临时指挥部。
小川原幸代盯着远处来回冲杀的T34坦克,感觉自己像被扔进狼窝的绵羊。
昨天在野外遭遇了37集团军的三个坦克师和两个步兵师,他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围了起来。
在这野外,没有防御工事,没有任何的掩体,甚至是一点防御的手段都没有,很快就被搅乱了阵型。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晚上,他们没再发起进攻,小川原幸代才把部队收拢起来。
他本想趁凌晨五点守军犯困时冲出去,没想到刚露头就遭了殃,引起了37集团军士兵的愤怒。
我让你多活几个小时,你还不愿意了,顿时一场大战再次爆发,战局完全就是一边倒。
看着自己士兵被不断虐杀,小川原幸代不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师团长,四个联队长全玉碎了!”参谋长山田少佐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骑兵大队的伊田君带着剩下的三十匹马冲锋,刚露头就被机枪扫落马下!”
闻言。小川原哑着嗓子问道:“还剩下多少人?”
“不到四千......”山田的声音比蚊子还小,“辎重兵联队和工兵联队已经溃散,通讯队也断了联系......”
“哈哈哈哈!”小川原突然跪地大笑,笑得眼泪都了出来,“两万一千人的乙种师团,两天不到就没了!
天蝗陛下啊,这就是您说的‘天朝军不堪一击’?”
小川原突然抓起指挥刀撑着站起,刀刃在沙地上划出一道血痕。
山田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只是鞠躬后默默退下。
望着越来越近的T34坦克群,阳光下的装甲板亮得刺眼,像一群张着嘴的钢铁怪兽。
小川原解开军装纽扣,露出苍白的腹部,刀尖顶住皮肤。
“天皇陛下,臣辜负了您的期望……”
话音未落,坦克炮的轰鸣淹没了一切。
............
郃肥,第九战区司令部
“司令,好消息!第26师团已经在淮北东部被全歼,师团长切腹,一个鬼子都没跑掉!”杨杰笑着将一封电报放在了张元初的面前
“就一个乙种师团而已,瞧把你乐的。”张元初弹了弹烟灰:“不过总算啃掉一块硬骨头,你看看这个!”
说着,把一份文件推了过去:“戴雨农的人摸到情报,关东军俩战车旅团要南下了,还有二十万大军在平津集结。”
杨杰扫了眼文件,眉头皱成川字:“独立第一战车旅团?那可是关东军的老牌部队,小鬼子这是急眼了,想靠装甲部队翻盘?”
“他们等不及了!”张元初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彭城一带,“原本以为他们八月十号才能动,现在七月底就压过来了。
淮北的仗得抓紧打完,不然关东军一到,咱就得同时应付两面夹击。”
杨杰点点头,忽然瞥见桌上另一叠文件:“这是……地方守备旅的编制?”
“没错!”张元初转身笑道:“咱八个师北上,三个师窝在怀远守地方,太浪费了!
我打算搞地方守备旅,专门负责剿匪、维稳,让一线部队全腾出来打仗。”
张元初拿起文件晃了晃:“你看,旅部直接管四个步兵营,没团级架子,一个营四百人左右,配迫击炮和工兵排。
班排编制和咱主力差不多,但装备轻,反正不用上战场,冲锋枪都省了,每人一杆中正式加轻机枪就行。”
杨杰翻开文件,目光扫过“十二人步兵班”“四百人步兵营”等条款,忽然笑道:“一个月训练就成军?司令,你这是要速成班啊?”
“咋?看不起速成?”闻言,张元初挑了挑眉“咱又不指望他们打硬仗,能镇住土匪、维持治安就行。
你想想,以后咱每占一座城,就拉两千人组成守备旅,剿匪、修路、征粮全能干,主力部队只管往前冲!
这叫‘前方打仗,后方放羊’,两不误!”
说到治理地方,张元初最近脑袋都快熬成核桃仁了。
打下郃肥、除州这些地儿容易,可收拾小鬼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