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这样不引人注意,其次,他法力得高强。”
“最后啊,他最好胆子大还爱凑热闹,这样才不怕事,不仅不给浅浅找麻烦,没准儿一听到这事,咱们不求他,他自己都要找上门来。”
闻仲......
四目相对,闻仲看着殷寿,像是又看到了那个灵巧的小狐狸。
他想。
真不愧是父女。
“我设法传信,但行不行,我也无法保证。”
封神之战,不论怎么看都是截教落败,要么肉身身死魂魄为神,要么拜入西方教,就连教主灵宝天尊都被囚紫霄殿。
昆仑在元始天尊的命令封山,不问世事,现如今在外行走的阐教弟子只有三代首徒清源妙道真君。
现在,殷寿醉翁之意不在酒,闻仲听明白了,也觉得心动,但这事真不是他一个三代弟子心动就能成的事。
殷寿但笑不语。
如果浅浅一辈子不认他,那她就是一直平安,他虽遗憾却亦开心;
如果浅浅要认他,那他就要为她筹谋好一切。
有山移山,有海填海,他们人啊,总不会在那里乖乖等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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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仲被这个难题难倒,却亦然觉得殷寿说的话十分在理。
殷寿向来都是这样,用言语叫人替他卖命,用别人的道理办他自己的事,千年以前闻仲听闻殷寿的理由觉得有道理,现在听完也觉得一样。
浅浅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殷寿的仇人、有苏九尾的仇人、天庭的防备、都不会叫浅浅好好活着。
这般心事重重的离开,闻仲也就忘记提起,浅浅的未婚夫赠与她的镯子乃是和哪吒的乾坤圈一模一样。
不过,也无妨。
若是真不合适,无非就是混小子变死小子。
只要不是哪吒那杀神,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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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和大藕成婚吗?”
浅浅跪坐在秾红的牡丹软垫里,浅色的华服叫她浑身如沐春光,即便现在外头天光晦暗,也像是所有的光都汇聚在她这一处。
她的神色还有几分怔愣,不论是原先有苏九明对她的安排,还是她身世上的谜团,都是像蜘蛛结成的网络,将她密密麻麻的束缚在内。
解不开、逃不掉。
直到听到大藕的名字。
小公主抬起头,径直的眉眼通透,洁白的皮肤皎洁的近乎荒谬,如同一场幻梦。
她说:“父王,我要。”
抛开所有的顾虑,和大藕是她脑袋一冲动自己提起的事情,同样也是她这一千年来唯一一件自己选择的事情。
他会和牛魔王一样吗?
她不知道,但未来又有谁知道呢。
“父王,我要自己选。”
她掷地有声,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脆弱,即便她的眼前总是围绕这巨大的谜团和阴谋,浓黑的瞳孔里面依旧是洋溢着热情,有着挥毫山河的意气风发。
“我要和他成婚,我要修炼术法,我要成长。”
昏暗的光隐晦,总伴随着几分潮湿,将浅浅的面容包含在内,她看着自己最爱的父王,声音如同炸起的灯花:“父王,我不喜欢你要带走我的安排或是你陪我死的安排。”
“长辈总喜欢为小孩子做出决定,然后跟小孩子说这是为了你好,但小孩并不喜欢这样。”
“父王,我长大了。”
浅浅没有生气、没有恼怒、没有被支配的恐惧,她只是觉得有些难过,一点自己出生好像要叫爱她的人都很累的难过。
可日子已经开始,她已经出生,她就应该为自己做主。
她用温和的劝慰来告诉自己的父王,如同水汽一般柔软,飘飘袅袅的。
浅浅向来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她天生就是情绪的主宰。
“你说得对。”
“我只是太想保护你,怕你太早知道无法承受的事情受到危险。”
“因为未知的危险会叫人恐惧,父王不想你过早的承担这一份恐惧,所以想要替你承担这一份后果。”
“浅浅,父王第一次做父亲,第一次为一个生命负责,父王做的不好。”
他们就这样聊起来,吐露了心声,这比以前撒娇耍赖的亲密要生疏许多。
但他们的心也更近。
因为此后,不只是软肋,还是彼此的盔甲。
他们是这么,真情实意的想要对方好。
“父王,请交给我吧,请也让我照顾你吧,最坏——最坏,也坏不过未来了,不是吗?”
“不能拜——”
“不能拜月,我知道的。”
有苏九明点头,许久还是轻咳一声,在喑哑的嗓音里嘟囔:“那个莲藕精到底有哪里好,他恨不得给你当爹!”
“他就是很好啊。”浅浅仰起头。
比牛魔王好太多了。
若是此刻是原型,狐狸尾巴都得翘起来。
有苏九明不愿意搭理她,他孤家寡人一辈子,就没经历过情爱,看着浅浅这样骄横总想起那个九条尾巴都翘起来的狐狸。
等浅浅嘚瑟完了,有苏九明才正色说道:“人族的天灾人祸,已经牵连到咱们这里,除非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