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熟悉的气息,结合微弱的脚步声就判断出来人。
“看起来就他一个人啊。"芬克斯也站起身来,笑了两声。“侠客!!!”
屋外一声大喊简直能穿破本就岌岌可危的玻璃,窝金那个块头从屋顶一跃而下,他早就看见这位迟来的同伴。
“你慢悠悠地散步呢!?磨磨唧唧的!”
“再喊下去这个教堂也迟早要废了。”
玛奇望着有些摇晃的屋顶,想着下次换基地该换到哪去。侠客走进狭小的教堂,算着自己应该没耽误时间,但还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回来晚了。”
他简单扫视了一圈,大部分人都在。
“耽误了两天,不是说要带人回来?“信长双手抱臂,他可还是记得当时任务结束后侠客那副像找到宝藏一般的嘴脸。侠客只能摊手,耸肩:“没办法,谁让她不愿意加入旅团。”“先不管她有没有这个意向……她说不愿意你就这么回来了?“芬克斯挑眉。“唉?我看起来是会强迫人的类型吗?”
飞坦坐在一旁,可是视线从一开始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侠客,你装什么?″
“怎么感觉飞坦有点对我不满啊……“"他有些尴尬地看向芬克斯。“因为他打赌输了。”
派克诺妲贴心地解释道,飞坦打赌侠客不惜控制露比也会想办法把人带回来,而芬克斯倒是觉得露比就算和他打一架也不一定会来。“总之事情有些复杂。现在的她不适合加入旅团。”种种变化和情由他不太好解释,只道了结果,至少同伴们还是很相信他说的结论,应该也不会过多追问。
“团员的事不用急。”
果然谁发话都没有团长好使,库洛洛单手合上手里的书,转向了另一个话题:“有关于′圣杯′的资料,有调查到吗?”“不多,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侠客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拿出自己的电脑,将整理好的资料显示出来。圣杯。
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就是这个被封在博物馆的深处的东西,其他的文物宝藏是顺带的。
通体漆黑的圣杯比普通的杯子要大一些,杯壁上的雕花纹路精致复杂,造型独特,材质轻且坚硬。
“它是五年前被猎人协会交给中央博物馆保管的特殊能力道具,以血液为媒介运作。”
“你们有谁试过了吗?"侠客抬头问。
玛奇:“团长找人试过,的确成功了。”
她从那堆宝物旁拿出两支外表看起来一摸一样的笔。碧绿的笔杆还有羽毛,笔尖形状也都一样。
“第一根先让圣杯简单制造出了一个只要在白纸上写字便永不断墨'的笔,第二根让圣杯制造出′在纸上画出的东西都能变出实物'的笔。”她把两根笔递给侠客:“试试?”
侠客接过笔,第一根倒是平平无奇,第二根还算是有点意思。“为什么不让圣杯制造一个既不断墨也能画什么变什么的笔?“他问。“你可以试试,侠客。"库洛洛微笑。
他当然想到这点了,自然也会想着如此实验,只是……“那个人在第一次将血液给予圣杯之后就变得虚弱很多,第二次与圣杯交换后他就直接死了。”
人死了,他们自然就没有再继续实验的人了。“这个圣杯理论上是能生成除了生物之外任何东西的制造机,与其说是以血液为媒介不如说是以血液主人的生命力为代价。”侠客很快推导出了这个结果。
“但是这个代价和得到的东西并不平衡。”库洛洛点出他一直觉得奇怪的部分:“至少这支笔外形普通,并不是不可破坏的。看起来并非等价交换……不如说,我觉得以性命能让圣杯制造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关于这个。”
侠客重新浏览起了电脑,从他查阅到的资料里找出答案。“大概是因为,我们不是圣杯的主人。”
“这小玩意儿还认主?”
窝金一般不参与这种分析的话题,但对这个还没他手掌大的东西很不屑一顾。
“它的来历不明,但至少也有三百年的历史。所谓′认主'并不是圣杯拥有意识,而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不付出代价就能让圣杯持续制造的资格……可以说是拥有一把钥匙。”
侠客解释道,他这两天虽然看着是在和露比摸鱼,实则该帮旅团调查的事情一件都没落下。
“那个人以外的其他人想要圣杯生成什么东西就需要付出几倍的代价,大概因为这是之前专属于某个古老家族的圣物,为了防止被异族人所用而定下的誓约,再经过一系列事变流落到各个地方,最后被猎人协会拿到。”就算是猎人协会那些人也没想着用这么不公平的方式去生成什么东西,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就交给了中央博物馆保管。“所以想要用这个东西,还是要找到它的主人?"芬克斯摸着下巴:“和海底捞针没什么区别啊。”
“而且它的主人是死是活也不一定。"飞坦补充。他们两个其实对这个圣杯并不感兴趣,只有团长觉得稀罕。库洛洛自然也清楚目前的情况不是抢到圣杯就能为自己所用,但他并不着急,因为关于圣杯的运作规则、它对主人的认定方式还都是空白。再说真到需要它的那一刻,旅团很轻易就能找到′自愿′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