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奶杯中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沈澈:“确定是荷兰豆,不是巴豆?”
面对儿子的质疑,杜元珊按停爬楼机,胡乱擦一把毛巾,“这破地儿哪买得到巴豆?!国内才有,好吗!”
沈澈后仰,脖颈歪到走廊,像棵被风刮向一边的竹,“郑叔,没事儿啊,你不用去急诊,你去厕所就成。”
杜元珊明白过来,她给儿子做的爱心酸奶,儿子不喝,让管家喝。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沈澈:“让郑叔帮我试毒。”
“……”脸色一言难尽的管家撑住肚子,吐出最后一口怨气,“这是安保拿来的…应该是池小姐留在门岗的,对了…还有她的便条。”
歘——沈澈长臂一探,抢在杜元珊前截胡。
不顾她抗议,某只护食小狗直奔自己的卧室。
锁门。
铅灰色床单,咖色房间内饰,纱质窗帘滤掉明亮的日光,也隔绝掉鲜亮色调的世界。
便利贴不大,过分饱和的荧光黄如乐园里的跷跷板,他一屁股坐下去,举高它,跷跷板另一边高高翘起,直指窗外冰蓝色的天。
房间安静得能听见血液飞速流动的声音。
便利贴——
【Hey,好意我心领啦,你的钱我交给郑叔了。打工不易,钱别乱花,多给自己多存一些,以备不时之需。祝好。】
沈澈翻到背面,空白。
没有名字。
没有联系方式。
她什么意思?打工不易?钱别乱花?
他打哪门子工?
世界上有“全职儿子”这个工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