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焦虑情绪很重,可以确诊中度焦虑。”
薄宴舟问:“这种程度会引起幻觉吗?幻视,幻听等。”
“这……”医生犹豫了一下,“按理说是不会的,不过也是因人而异,如果患者对某件事有很深的执念,这些情况说不准也有可能出现。”
薄宴舟明白了。
这些日子黎眠的坚持,对黎知韫的敌视,似乎也有了原因。
他轻啧一声,“给她开点药。”
医生应声。
医生离开后,他推门进了房间。
床上的女人已经恢复了以往乖顺的模样,小脸苍白,纤长的睫毛挂着泪珠,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格外惹人怜爱。
薄宴舟心下一软,蹲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黎眠……
他伸出手,想擦干她睫毛上的泪,可还没碰到,女人就悄然睁开眼。
空气静了一瞬。
薄宴舟继续想碰她,黎眠往里侧一滚,拉开距离,“我没病,现在你知道了?”
薄宴舟微顿,没反驳,“嗯。”
黎眠深吸了口气,“小盏是真的生病了,薄宴舟,你随便一查就知道,你能不能理智一点,稍微相信我一下?”
薄宴舟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道,“嗯,知道了。”
她情绪不好,他还是不刺激她了。
小盏应该是被她藏起来了,他找到小盏后,直接带去医院给知韫捐骨髓就行。
他回答得太轻易,黎眠不可置信:“你相信了?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