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上,有无数次雷霆一击的机会。
不过李为舟也有些担忧起司徒晴月来,毕竟对当下的司徒晴月而言,负荷一次这种强度的攻击绝非易事。
事后不仅要再次重新蓄能,身体也要修养好一阵子才能再次担负得起这种强度的释放。
希望她早日归来……
“晚辈见过大将军!”
偌大一座将军府,陈设如同一座军营,只是不见兵器铠甲,张破奴大马金刀的坐在上座,李为舟看在张婉懿的面上,执晚辈礼相见。
毕竞,自家小老弟要将人家宝贝闺女娶回家。
正堂客位上还坐着一位大和尚,面色古铜,方口阔鼻,花和尚鲁智深一样。
张破山比较亲近,只是他仿佛不会笑,脸如岩石一般,语气倒还好,没甚压迫感的说道:“青州伯当日力挽天倾,匡扶社稷于危难间,事后不慕功名富贵,飘然离去,此等胸怀,令人钦佩。坐。”李为舟落座后笑道:“大将军过誉了,若非笃定三年后飞升灵界,要那些赏赐没甚大用,我肯定不会那么大方。连佛门道宗都广开财源,看家功法都敢卖出去,我一介凡夫俗子,又有甚么资格淡泊名利?”张婉懿微微垂下眼帘,但嘴角还是没有压住……
张破奴眼睛微眯,看向上座大和尚。
大和尚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随后起身对李为舟道:“青州伯,言重了。佛门清静地,岂敢为了黄白之物,贩卖功法?”李为舟淡淡道:“是么?那魔教教主夏世杰是从何处学来的《金刚不坏神功》?当日若非司徒大人神勇无双,又借天雷之力重创此魔,那今日大和尚看到的,怕就是在下和司徒大人的遗骸了。”玄苦大和尚再度念了声佛号,道:“青州伯,出家人不打诳语。魔教教主习得《金刚不坏神功》之事,实在骇人听闻。此事雷音寺必会严查,给青州伯和司徒大人一个交代。”
李为舟呵了声,目光逼视大和尚,道:“怎么查,给甚么交代?夏世杰那个老狗都已经被我和司徒大人打杀了,雷音寺能给出什么交代?道歉么?改日大和尚死在天雷子下,雷音寺找上门来,我也给他们道个歉,可否?”
言辞之锋利,已经不是如刀了,而是近乎直接撕破脸皮。
玄苦大和尚凝视着李为舟,似乎想不明白,区区竖子何以强势至斯,猖獗至此。
在元剑山丁口稀少的情况下,雷音寺实际上就是天下八宗之首。
雷音寺,也当得起这个名号。
竖子何以至此?
李为舟没有理他,而是对张破奴道:“大将军,晚辈平生第一次直面生死,就是在对上魔教教主那一次。那一战,晚辈将全家安排至城外地窖中暗藏,独身一人迎敌。司徒司隶做了百般准备,本应该万无一失,却未想到,那夏世杰竟身怀《金刚不坏神功》,一身金骨玉髓,几乎难以打败。
我与司徒司隶重伤垂死,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最终才诛杀此獠。
也是因为这些时日太忙,才没来得及问罪雷音寺。
不过雷音寺若是以为此事就这般算了,那御刑司这些年来因与魔教搏斗而战死的同僚们,就死的太冤了譬如,大司正的大弟子,黄道天黄大人。
所以,一切和魔教有干连的宗门,御刑司都绝不会放过!
大司正,也不会就这样作罢。”
张破奴多少有些心累,黄道天和司徒晴月几为仇敌的关系,他又不是不知道。
黄道天被杀,司徒这一脉估计能笑掉大牙,还会替他报仇?
不过,既然提出了大司正,那就容不得雷音寺更加认真的对待了。
雷音寺的确底蕴非凡,但和大司正这位天下第一高手相比,还差的多……
他沉吟稍许,缓缓道:“世侄,夏世杰隐藏颇深,当年还在老夫身旁当过二年侍卫。如今回想起来,老夫也不禁生出一身冷汗。魔教妖人,心机当真深不可测。我想,当年他怕是用同样的手段,藏匿至雷音寺,盗得法门的。”
李为舟给面子,点头道:“我料想也是如此。不过一码归一码,此事,雷音寺仍需要给个交代。要求不高,借《金刚不坏神功》一观即可。”
玄苦大和尚立时否决道:“绝无可能。《金刚不坏神功》乃本门至高功法,莫说外人,便是……”话没说尽,因为李为舟脸上的嘲讽之色太浓郁了。
李为舟轻声笑道:“魔教教主观得,我观不得?没关系,此事就不谈了,下一次,我在青州城等你们雷音寺来谈。”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姿态之强硬霸道,也让所有人意外。
毕竟,从目前来说,他在大家印象里,还是一个吃软饭的幸运儿………
若没有司徒晴月和大司正,玄苦大和尚都未必用眼皮夹他。
但李为舟的姿态,看起来像是司徒晴月其实是靠他撑着。
也是洛州传来的消息太过惊世骇俗,雷音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认真对待,不然他此刻已然甩袖而去。仅凭一部功法的流失在外,雷音寺并不怕御刑司公事公办。
可问题是,司徒晴月……过于猛的一塌糊涂。
她未必会公事公办,万一她公报私仇,那雷音寺接下来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