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个管家,竟然欺上瞒下,连高阳县子都不敢责怪那管家。”李道宗为温禾叫屈。
“文忠?”
在李世民的印象中,文忠可是个忠心的。
而且办事稳妥,怎么会出现欺主的事情。
何况就温禾那个性格,只怕也不会任凭一个下人欺负他吧。
他可是连长孙冲都敢打的人。
“您还不知道吧,温禾今日才知道自己要开书铺这件事情,要不是臣去了他家,那文忠都不见得会和温禾说起此事。”
李道宗幽幽的说了一句。
李世民的脸色赫然阴沉了下来。
难怪他今日等到现在,还不见温禾进宫。
他就说,以温禾那性子,知道这件事情后,怎么可能这么沉的住气。
原来是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高月!”
李世民重重的将手中的割子拍在桌案上。
一旁的高月见状,连忙躬身走了过来。
“陛下。”
“你亲自去一趟高阳子府,查一查那刁奴,若是真的欺主,便将他送到掖庭去,再派……罢了,让那竖子自己去找牙行吧。”
李世民头疼的揉着鼻梁。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道宗这么急匆匆的来宫里,多半也是那竖子利用了前者。
“陛下,我家里还几个听用的,不如……”
“你自己去找那个竖子说去,朕还有事,快滚。”
李世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李道宗见状,笑呵呵的告退了。
等他走后,李世民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人去把黄春叫来。
不久后,黄春急匆匆的赶来。
“奴婢拜见陛下。”
黄春行了大礼。
李世民也没叫他起来,低着头一边处理着政务,一边对他说道:“这几日温禾应该会招一些人入府,你找一些机灵的进去照顾他,不过这件事情就不要对外说了。”
“诺。”
黄春应下,随即便退了出去。
温禾府内。
高月带着人到时,文忠还诧异为何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可是陛下有旨,我去叫高阳县子。”
他说罢,正要转身离去。
却见高月突然冷着脸,背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拿下!”
“什么?”
文忠顿时诧异不已。
“为,为何要拿我?”
“你这刁奴,陛下昨日与你交代之事,你竟然隐瞒高阳县子,不知你往日在这府里是如何仗着陛下威名为非作歹的!”
高月等着文忠。
后者闻言,顿时惊恐的瞪圆了眼睛:“中官误会了,误会了,老奴只是太过忙碌,一时间忘记罢了。”“行了,不用在某的面前装这委屈的模样,这样的事,某见的多了。”
高月根本不在意他的哭喊。
他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过太多这样,表面看起来忠厚,暗地里却欺上瞒下的事。
“先等等。”
忽然间,只听一声劝阻。
高月不满的回过头去,只见温禾朝着这边走来,他脸上顿时堆起了笑脸。
“温县子啊,您怎滴来了,这刁奴让奴婢带走便可。”
“小郎君救命啊,老奴,老奴没有欺上瞒下啊。”见到温禾,文忠顿时就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般。温禾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我不怪你骗我,但你不该贪我的钱。”
“小郎君冤枉啊,老奴没有,绝对没有。”文忠拼命的摇头。
若只是因为欺骗温禾被罚,他最多下半辈子在掖庭过活。
但要是查出他真的贪了温禾的钱,那么他也就没有下半辈子了。
不过文忠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他不相信温禾能够查的出他做的那些手脚。
这少年确实神奇什么都懂,可那账簿如此复杂,即便是经年的账房先生,也都不一定看的出来。当年他在秦王府,能当上管家,可不仅仅是因为办事得力。
“行了,别嚎了。”
温禾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转头看向高月。
“高中官,麻烦你的人去账房,将账簿拿出来,免得到时候说我动手脚。”
“好,你放心,这刁奴若是真的敢贪了县子的钱,奴婢定然如实禀告陛下,定叫他生死两难。”高月瞪着文忠。
可后者强撑着镇定的说道:“小郎君,您真的误会某了,”
当年他在秦王府便没少做手脚,即便是当年的秦王妃,如今的皇后都未曾看出端倪来。
一个区区温禾……应该看不出来吧。
没多久,账簿便被送来了。
温禾当即让人搬来了桌案,让人准备了笔墨。
“县子,要不奴婢去请民部的人过来?”
高月提议道。
他是担心温禾看不懂这账簿。
后者摇了摇头:“不必了,若是连账簿都看不懂,那我还如何教导太子他们。”
不过当他放开账簿的第一页,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忽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不得不说他还是小看古人了。
这么复杂的记账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