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昨晚写三国写的太晚了,若不是想着今天还有事,他决计要睡到下午。
“高阳县子?”
门外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正打算趴在桌案上睡一觉的温禾,顿时抖起了精神。
待他回头一看,只见刘德威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
“见过刘寺卿。”温禾起身,向着他拱手行礼。
“有礼,有礼了。”刘德威迎了上去,和他回了一礼。
“今日占了大理寺的正堂,让刘寺卿无处办公,还望见谅。”
温禾以为他是来要回自己地盘的,还好刚才没在这里睡着。
罢了,一会去一趟百骑睡个回笼觉吧。
要不是怕李世民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见他,温禾都想回家去了,睡觉哪有躺在床上来的舒服。刘德威闻言,连忙摆手,说道:“怎能如此说呢,此次虽说是大理寺协同百骑一起,可能顺利的查明案情,多亏了县子和百骑,老夫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呢。”
“不过那郑元嚋,不知县子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呢?”
刘德威忽然将话题一转,目光直勾勾的望着温禾。
温禾愣了片刻。
他作为大理寺卿,这种事情应该还不至于来过问自己吧。
“刘寺卿,郑元璋乃朝中三品大将,审讯的事乃是大理寺的职责,下官怎敢过问呢。”
大唐的律法这一点还是不错的。
高级官员,即便是像百骑这样的皇帝亲信,也不能擅自抓捕和询问。
即便是想要搜集证据,也必须要有皇帝的许可,而不是私下自行决定。
所以温禾这还真不是谦虚,也不是不想揽事,只是不愿意犯了官场忌讳。
“高阳县子严重了,协同办案,老夫自然是要来与你探讨一二了。”刘德威笑道。
温禾觉得奇怪。
但很快,他便明白刘德威的意思了。
郑元瑶怎么判,定什么罪,刘德威也拿捏不准。
毕竞这件事情牵扯了太多。
他过来的目的应该不是真正找我探讨什么郑元瑶的罪过。
而是想通过我,去询问李二吧。
但刘德威又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去得罪五姓七望的人。
他和太原王氏关系匪浅,想来也有这一层的原因。
想通了这一层,温禾便会心一笑,说道:“刘寺卿,我年少无知,这事啊,恕下官不能效劳,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去审问犯人,下官先告辞了。”
刘德威这个人虽然不错,就是有点太圆滑了。
难怪日后他遇到李佑谋反的时候,事情都做到一半了,突然放弃。
虽然说是回家为母丁忧……
可对方可是谋反啊。
这个借口未免有些太牵强了,至少你把兵权交给身边的人啊。
见温禾要走,刘德威顿时愣了一下,当即伸手就要去拦他。
可温禾一个滑步,避开了他伸来的手,从他身旁就这么溜走了。
“这个温县子啊。”刘德威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有些自讨苦吃了,早知道郑元瑶这么棘手,当初就不应该答应百骑,将他关押在大理寺内。应该直接送到皇帝陛下面前。
另一边,温禾从大理寺正堂离开,径直去了大理寺的监牢。
昨日审讯结束后,郑允浩他们都被分别关押,不再用刑了。
“那个崔明可以放走了,还有崔安和王氏的那个一会也会有人来带你们离开。”温禾示意百骑的人将他们身上的镣铐都拿下来。
这三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牢中还有一些其他士族的人。
“县子,我等呢,我等也无罪啊。”他们急匆匆的喊着。
温禾不耐烦的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
“聒噪,想出去的都闭嘴。”
“某这里有一份供状,上面写着关于郑元瑶父子的罪状,你们都是当事人,若是愿意检举,在这上面画押,某就当做你们戴罪立功,即可释放。”
温禾从袖子内拿出一份供状来。
牢中那些不属于五姓七望的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向着他高喊着。
“愿意愿意,某愿意!”
他们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至于郑允浩和郑元璃父子,与他们何干。
他们本就是去郑氏凑热闹的,往日里这些五姓七望的人,在他们面前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也别怪他们如今落井下石了。
另一边的牢中,郑允浩听着周围那些人的哭喊,绝望的握紧了拳头。
披头散发的他,早已经没了当初和温禾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份儒雅了。
他失神的盘坐在那,一语不发。
他知道,即便他再怎么叫喊,也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
温禾让百骑的人将供状拿去给那些人签署,他独自走进关押郑允浩的监牢内。
“放心吧,某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死的,等此事盖棺定论,你与你父亲便离开长安吧。”
这不是温禾仁慈,或者以德报怨。
而是他知道李世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杀了郑允浩和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