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八百玄甲精骑齐声怒吼,也纷纷冲来!
这吼声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叛军最后的心理防线!
铁蹄踏碎冻土,沉重的轰鸣如同闷雷滚过大地!
黑色的钢铁洪流在岳飞这支锋锐无匹的箭镞引领下,轰然爆发!
他们并非散乱冲锋,而是保持着紧密的锋矢阵型,如同一柄锋利的巨凿,狠狠撞向混乱不堪的阳武城门!
那十几名扑向徐澜的亡命徒,瞬间被这奔腾的钢铁怒潮吞没!
而冲锋在最前面的岳飞猛然挥枪,刹那间他手中的长枪便仿佛化作一道银龙!
嗤!!
一点寒芒先到,精准无比地洞穿了冲在最前那名悍匪的咽喉!
岳飞怒而拧眉,手腕一抖,尸体被狂暴的力量挑飞,砸向后面几人!
与此同时,两侧的玄甲骑士刀枪并举,寒光闪烁间,血花飞溅!
不多时,惨叫声便戛然而止!
这十几名凶猛无比、想要率先干掉徐澜的悍匪。
在绝对的力量、速度和纪律面前,如同投入熔炉的残雪,连一个呼吸都没能坚持住,便被彻底碾碎!骑兵洪流毫不停滞,如同热刀切牛油,瞬间冲破了城门洞,杀入了阳武城内!!
真正的屠戮,此刻才开始!
城内街道狭窄,但八百玄甲骑并未因此散乱。
他们以十人为一小队,如同数十把锋利的梳蓖,在混乱的街巷中纵横穿插。
岳飞居中指挥调度,声音沉稳而冰冷:
“左翼清剿城西顽抗之敌!右翼包抄城南溃兵!
中军随我,直取伪帝巢穴“玄女宫’!
期间严循主上的“霸王三誓’
凡持械抵抗者,杀!
凡趁乱劫掠者,杀!
凡虐杀妇孺者,杀无赦!”
哗哗
随着八百神武轻骑如割草般屠戮所谓的“玄武神军”。
马蹄声、刀枪碰撞声、濒死惨嚎声、敌军绝望的哭喊求饶声,瞬间充斥了阳武城的大街小巷。那些试图依托街垒、房舍负隅顽抗的吴天德死忠。
在玄甲骑兵精准的配合和摧枯拉朽的冲击下,如同朽木般被轻易撕裂。
重甲步兵或许能在巷战中给骑兵造成麻烦。
但这些乌合之众的敌军,面对身披重甲、马术精湛、配合默契的玄甲铁骑,唯一的结局就是被碾碎。而更多的“神兵”早已丧失胆气。
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纷纷哭爹喊娘地涌向其他城门,只想逃离这座徐澜怒焰笼罩的城池。而百姓们在最初的恐惧和茫然之后,终于渐渐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高高在上、生杀予夺、自封为神的“玄武大帝”,被城下白袍将军一箭射杀,如同宰了一条野狗!那些凶神恶煞、肆意欺辱他们、戕害亲人的“玄武神兵”,则正被沉默而可怕的玄甲铁骑无情清扫!希望,如同黑暗深渊中骤然亮起的一点火星,瞬间燎原!
而在某个角落,那原本被踩在地上、口鼻淌血的老汉,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早已吓傻的“神兵”的脚他踉踉跄跄地扑向城头方向,看到那如神兵天降的黑色铁流。
也看到了那屹立在城门前、一箭诛“魔”的白袍身影。
昏沉的天光下,风雪席卷,可那少年的挺拔身影却岿然不动,宛若一株劲松,立于天地间。他望着徐澜所立的方向,恍惚间发觉对方的身影与翊圣教供奉的真君像重合起来。
倏然间,老汉眼前视线一阵模糊,浑浊的老泪汹涌而出。
他挣扎着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向城门方向。
随后,老汉朝着那白袍银甲的身影,“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雪泥里,额头重重磕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嘶哑着嗓子,用尽力量哭喊:
“真君!翊圣真君显圣了!!”
“那“玄武’恶神,被镇压了!”
这一声哭喊,如同点燃了引信!
城角下,那些瑟缩在角落,目睹亲人被残害、家财被劫掠、信仰被玷污的百姓们。
他们压抑了太久的悲愤、痛苦、绝望,和此刻绝处逢生的狂喜与敬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轰然爆发!“真君!是真君来救我们了!”
“苍天开眼啊!真君显灵了!”
“叩谢真君诛杀妖邪!叩谢真君救命之恩一”
哭声、喊声、叩拜声,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压过了城内的喊杀与惨嚎!
数以千计的百姓,男女老幼,不顾地上冰冷的雪泥和血污,纷纷朝着徐澜所在的方向跪倒下去。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叩首,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连绵不绝,如同沉闷的鼓点,敲击在阳武城残破的躯体上。
有人捧出了珍藏的、被撕毁又偷偷粘好的北斗七星神牌,高高举过头顶。
有人摸索着掏出贴身珍藏的、粗糙缝制的翊圣教符篆,紧紧贴在额头,泪流满面。
更多的人则是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感激与敬畏,对着那白袍银甲的身影,一遍遍地叩首,一遍遍地呼唤着“翊圣真君”。
那个被吴天德扯着头发的少女,此刻已被一个玄甲骑兵下马扶起,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