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杜克没有时间和这个古怪的女人浪费,便打算直接离开。
芙蕾雅连忙伸出手拦住了他,随后拿出了一个黄铜制的牌子:“你把这个拿着吧,能让你在图卢兹领地内畅通无阻。”
杜克看着眼前这个牌子,没有伸手去接,心中只在考虑这个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他甚至在考虑,芙蕾雅是不是打算追踪自己从而定位到第五前哨站的位置。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行走在异位面,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芙蕾雅见杜克没有收下,很快就明白了杜克在顾虑什么,于是说道:“你的戒备心可真强,这就是一块普通的黄铜牌子罢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杜克想了想,直接伸手拿了过来,然后转手就放进了光明神庭里面。
“我收下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芙蕾雅看见眼前这一幕明显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杜克到底把铜牌放在哪里,说道:“现在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杜克没有理会她,转身就走,芙蕾雅拦也拦不住。
她只能看着杜克离去的背影,轻咬嘴唇,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杜克甩开芙蕾雅以后,立刻操纵四周的水元素把自己全身都洗了一遍,然后再把这些水元素提取出来,洗掉了沾染的所有气味。
至于那一块铜牌,他暂时是不会拿出来,除非路上遇见了其他的巡逻队。
只要离开了图卢兹领,他就会把这块铜牌丢弃掉。
铜牌放在光明神庭里面,杜克也不怕上面有什么追踪手段。
光明神庭等同于一个异位面,能够跨越位面的追踪手段不是没有,但绝不是眼前这一块铜牌能够做到的十天后。
杜克站在一片荒野之上,身后的天际处隐约可见一座城市的模样。
他现在已经完全走出了图卢兹领地,位于图卢兹领地北方的白地荒野上。
这段时间杜克又遇到过两次巡逻队,但是都用芙蕾雅的那块铜牌解决了麻烦。
凡是看见这块铜牌的巡逻队员,表情全都很恭敬。
杜克也是才知道,芙蕾雅是图卢兹领主的女儿,在这里的地位很不一般。
不仅容貌出众、身段好,而且实力很强,是很厉害的一级觉醒者。
芙蕾雅在图卢兹领是有实权的贵族人物,还有着属于自己的势力、派系。
杜克至今不知道芙蕾雅为什么要帮自己,也不知道芙蕾雅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不是觉醒者的。他一路上都很小心,几乎没有露出太多东西,没想到依然被芙蕾雅看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芙蕾雅在知道了自己来自于异位面以后,居然还选择了帮忙,让人很是费解。杜克看着眼前这块铜牌,随手丢了出去,然后操纵四周的大地将其深埋了进去。
他看不出来这块铜牌有什么猫腻,但为了谨慎起见,依然不能留在身上,哪怕是光明神庭里面。接下来便是要从白地荒野去到阿森纳山脉,第五前哨站的位置就在那里面。
杜克已经提前了解过,阿森纳山脉对于本位面的人来说是绝对的禁区,因为里面存在着蚀化体污染过的禁区。
第五前哨站的位置就在那片禁区附近,这个位置可谓是非常刁钻,寻常人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区域。所有的觉醒者都对这里避之不及,第五前哨站把据点设置在这里,反而是相对安全的。
杜克最后回望了一眼南方图卢兹领那座模糊的城市轮廓,随即转身,目光投向北方那片更加荒凉、更加令人心悸的地域,阿森纳山脉。
三天后,脚下的土地由相对坚实的荒野逐渐过渡为布满碎石和低矮、扭曲灌木的丘陵。
空气变得干燥而稀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铁锈混合着腐朽尘埃的怪味。
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黄色,阳光被厚重的云层过滤后,投下冰冷而缺乏生机的光线。
四周寂静得可怕,连常见的虫鸣鸟叫都消失无踪,只有风穿过嶙峋怪石时发出的鸣咽,如同亡魂的低语。
这就是蚀化体污染区域的边缘。
杜克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其微弱却令人极度不适的能量波动。
它不同于魔物的狂暴,也不同于觉醒者的能量,更像是一种缓慢、持续、带着强烈侵蚀性的死寂。只不过杜克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环境里分布的这种能量似乎与体内的魔力没有产生什么反应。但如果是觉醒者来到这里就不一样了,觉醒者如果身处于禁区里面,是会被慢慢污染的,导致自身也沾染上蚀化病,从而成为蚀化体。
杜克这时候明白黑帆为什么把第五前哨站设置在这里了,禁区里的污染力量对于巫师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了一条相对平缓的谷地前进,避开那些能量波动异常剧烈、地形也更加险峻的区域。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深入山脉腹地,景象变得更加诡异。
原本青灰色的岩石表面覆盖着暗红色的苔藓状物质,如同凝固的血痂,散发着淡淡的腥气。扭曲的树木早已枯死,却并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