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这北马和南马不同,身材高大,性情暴烈,但一旦驯服,则极温顺,一心跟着主人。北马的特点如此,而南马和北马正好相反。
想驯服北马,一次使其顺服即可。
而想驯服南马,则需要慢慢培养感情。
往往是从小开始养起,每日同吃同睡,感情渐深,这才忠贞不移。
别看南马瘦弱,偶尔还生病,似乎没甚活力似的。
但只要照料得当,一样是好马。
骑起来绝没有看着那样病弱。
南马敏锐,微微顶其腹,或抚其颈,便如触电般知晓马主心意。
纵使身子没有北马强健,仍愿意舍命狂奔。
乃至皮外之汗,如膜而覆,浑身肌肉微微颤抖。
若马主再顶其腹,南马便能一路狂奔至嘶鸣发哑,肌肉痉挛。
甚至能奔至眼睛泛白,昏死路上。
其情至坚,愿舍身献主。
这点,远非北马可及。
至于南马中,或有同槽而出的兄弟马,虽各有秉性,但其意趣相比普通单一饲养之马更甚。骑一牵一,可路上换马,或灵动或顺从,一条路两样体验。
也甚是有趣。
而假如新马上路,有些生涩,则可用之前骑过的老马带着识途。
所谓骑马骑老,就是这样的道理。
贾环品评了一夜的马。
第二天披着衬衣,活着从房里出来了。
贾环唤来袭人晴雯,去浴房泡澡,洗掉大腿上沾着的血等。
当然,这是骑马磨出来的血。
贾环闭上眼睛,微微感慨,好在有【金刚不坏】,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生命力。
一阵休息后,只听袭人唤道:“老爷,老爷。”
贾环睁开眼,看着袭人:“怎么了?”
“老爷,您都泡快半个时辰了!”
“我睡着了?”
袭人道:“是啊。”
“老祖宗她们来了?”
“在前院等着呢。”
贾环起身,擦干身子,披上衣服,来到院里。
秋日清爽的风吹打在他的身上。
贾环深吸一口气,从筹办婚礼到洞房,从精神到肉体。
所有的疲劳一扫而光。
贾环对袭人道:“别去打扰太太们。更衣。”
贾环换了新衣,走在新府中,看着府里的一切,嘴角微微勾起。
终于,终于啊。
贾环走到前院,入了大厅,贾母等人俱是起身,口称“国公爷”。
贾环点头,坐下。
“老祖宗,坐。都坐。”
贾府众人这才坐下。
今日来到的都是贾家的亲戚等。
贾环给众人上了茶,众人坐了一会,等到了时辰,众人再出门迎接。
贾环等各人落座,出来一见而已,之后便以还有事为由,回到后院。
由贾母带人陪着喝酒。
这些四王八公家的人,也不久坐,刚过晌午,便告辞离去。
贾环一一又得体还礼。
到第三天,前院自摆宴席,由韩信领着众定国府内仆人,并飞熊军各兄弟,还有不忙的两府仆人,一起吃喝。
飞熊军单独摆宴,吃的更好些。
贾环则带着四女回了荣国府。
贾母在后院领着四春、王熙凤、邢夫人、李纨、薛姨妈等人一起接了贾环。
贾环等人必须在落日前离开娘家,回到定国公府。
完成了这一件事,整个婚礼便算是结束了。
薛姨妈拉着秦可卿,不断的说着好话。
而王熙凤则是和贾母一起,找上了贾环。
王熙凤拿出账本,对着贾环道:“从下聘礼,到这最后一天。
花了五十三万六千三百两银子。
剩下的一万三千七百两。”
贾环对王熙凤道:“那三千七百两姐姐留着,一万两留在公里吧。”
王熙凤眨了眨眼睛:“这一”
贾环道:“国公爷的话,姐姐不听?”
王熙凤忽然笑了,一手叉着腰,一手伸出手指点了贾环脑门一下:
“好个国公爷,瞧给你尾巴翘的,真是威风。
好,我不敢不听公国爷的话,就收下了。”
这边王熙凤见贾母还有话要对贾环说,顺势告辞离去。
贾母带着贾环,在后院行走。
贾母看着后院的一草一木,有些动容。
她对贾环道:“宝玉长得和你爷爷很像。
但是宝玉性情一点也不像你爷爷。
你爷爷性情和你有点像,但比你暴躁的多。
他每日从京营回来,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
哪怕饭菜不顺口,也捡来厨房的厨子,破口大骂。
骂完了,又觉得不是,给人送钱赔礼。
后来他经常住梨香院,把仆人都赶出去,谁也不让进,也不知做什么。
我担心他出问题,只得在梨香院门前等着。
有时候一等就是一夜,也不敢打扰他。
有的时候四更天了,你爷爷还是不睡觉,一直叹气。”
贾母拉着贾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