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的舰穿破了乌云。
遥遥回望,只见海上一片乌云笼罩。
“少主。”
三郎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水壶,痛快的喝了起来。
“靠岸吧,我记得不远就是门腊岛,去那补给一下吧。”
听闻三郎这么说,手下们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漫无目的的漂泊了。
终于可以靠岸了。
手下们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三郎看着手下脸上藏不住的笑容。
心中却哀叹一声。
如果仅仅是这样,就让手下们感到开心的话。
等到了乾朝,乾朝稍微用一些金银珠宝。
这些人是不是就会忘记国家呢?
但此时三郎并不苛责他们。
这已经是他少数的能用的人了。
三郎喝完了水,将水壶递了过去。
刚刚激烈的战斗犹在心间。
到现在他的心还在“噗通噗通”的跳。
来到甲板的高处,他跌坐在箱子上。
看着远处平静的大海以及辽阔的天空,他的心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大海就是有这样的功效。
就是能让看着的人逐渐平静。
无论怎么样的纠结和困苦,在大海面前,都变得渺小,微不足道。
借此,三郎才逐渐平复。
快了,不到半天就能到门腊岛。
先在门腊岛暂时休整,之后三天就能到乾朝的闽地。
到时候就不用再逃亡了。
三郎心中打定了主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跟着,他就听见瞭望台上传来的哨子声。
粮船上的水手们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紧张起来。
他们正等着瞭望手给他们进一步吹哨子。
可三郎却看见瞭望手的哨子竞然掉了下来。
只听得瞭望台上一阵惊魂的惨叫。
不用他们再等,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已经能看见海天处的船。
那巨大的、宏伟的、坚固的黑船。
定远号。
胡贞的主舰和定远号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三郎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不明白,贾环不是应该在陆上攻城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假如贾环从前线离开。
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传达出任何情报来?
然而,他已经来不及细想了。
“左满舵!逃!”
船舵打死,风帆拉起。
船头转向了另外一面。
三郎带着人拼命的逃跑。
然而,他们身后的定远号,却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如果说三郎的粮船还是靠着风来前进的话。
定远号,则是比风还快的船。
三郎是永远也跑不过风的。
不多时,定远号已经接近了三郎的粮船。
两条船并驾齐驱。
跟着,定远号上便激射出一道道绳索来。
那些箭头带有倒钩,钉进了船身,再难拔出来。
“准备接敌!准备接敌!”
水手们一个个拔出了武士刀,做好了准备。
等待着定远号上的人跳帮。
可定远号始终没有动静。
三郎跟着叫出了炮手,下令道:“炮击!”
然而粮船上的炮并非好炮。
五发炮弹,两发炸膛,剩下的三门炮中,只有一门打中。
即使打中,也没有击穿定远号的装甲。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做什么都没有。
跟着,三郎命令旗手,打白旗。
白棋挥舞。
定远号依旧不予理睬。
定远号拉着三郎的粮船,向着最近的门腊岛上停靠。
大海之上,随着定远号拉着三郎的粮船越来越靠近岸边。
他们周围的船也越来越多。
都是定远号的护航舰队。
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定远号舰队靠岸了。
三郎的粮船上飘舞着白旗。
三郎抬起头看去,只见定远号栏杆上有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一看到他三郎就移不开眼睛。
他的周围和身后总是跟着人。
虽然阳光打在贾环的身上,让三郎看不真切。
但三郎确信,那就是贾环。
周围的小船靠近,有翻译对他们喊道:
“我们是定远王的舰队,我们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什么。
否则,死!”
众人只得应下。
跟着,有人爬上了他们的船。
三郎还想解释解释,喊道:“我是德川三郎!是这艘船的船长!”
立刻有士兵前来将他打在地上。
三郎闷哼一声。
只听得士兵用不熟悉的倭语道:“我们知道你是谁,没有让你说话就闭嘴!”
三郎乖乖的闭上了嘴。
粮船上的人被一波一波的带了下去。
中间当然有不服气想奋起反抗的。
三郎也尝试阻止。
可乾人的火枪比三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