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声又折回来。
他冷着脸坐回原位。
当看到十几个少年都默契地为她让开位置,只留下最中间的空地后,迟薰发觉没有人还站着,除了她。
她指着自己鼻尖:“我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也可以挑我们当中的跟你一起跳。"路添道。迟薰犹豫了会,还是摇头。
之前跳芭蕾时,她经常会跳《天鹅湖》的独舞部分,一个人跳舞她反而会更专注。
不过她还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上次在神殿好歹是自己团的歌,尺度也比现在小得多。
宋香安望着路添手里的摄像机,连忙道:“浔哥,你要录直拍吧?”迟薰没想那么多,看向镜子她原本坐着拍摄的位置。那里已经坐了人,她便手一指:“就从正前方拍就好了。”被她指到的谢肆声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唇角上翘了一个像素点。他就知道。
虽说迟浔总是这样时远时近的钓人。
但也不算出格。
只能说还行,正好在他忍受范围内吧。
“换个位置?"路添凑过来道。
“懒得动。“谢肆声扬眉,一把抽过路添手里的机器,“况且我摄像技术也不错。”
路添:“……你最好是。”
迟薰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很多人都打开了光脑,她专注地抚摸过领结,确认衣服的胸挡是紧扣着,不会因为跳舞而崩开后,才将双臂交错放在身前。“可以开始了。"她认真道。
看到谢肆声按下录制键,斯恒也将视线投回原处。教室内光线充足,阳光如同天然的舞台追光灯打在迟浔身上。他细密的睫毛低垂着,水手帽的丝带被头顶的冷气吹得轻轻飘荡,笔直双腿紧紧并拢,只有胸口在轻微起伏,如同八音盒里等待被唤醒的沉睡人偶。下一秒,音乐炸起。
原本看着斯文的男孩也跟着鼓点的节拍耸臂顶胯,但他顶得并不重,反而很收,配上一身蓝领结和小圆帽的扮相别有一种反差。几乎是瞬间,谢肆声就看得耳尖发烫。
他下意识避开视线,又不由从屏幕移到了迟浔身上。帽檐的丝带从脑后滑到肩上,男孩耸了耸肩,双腿交叉原地滑步,被短袜绷紧的小腿轻轻弯曲,黑色圆头皮鞋在地板上摩擦出轻微的响声。只见他双手插兜,对着镜头微微牵唇,眼神纯稚因动作组合出复杂而魅惑的风格。
本来还觉得这首歌油腻的谢肆声深吸一口气,腺体突突地燥热,捏着手柄的掌心也开始出汗。
这小子今天穿得跟贵族学校的书呆子似的。对着镜头调情倒是得心应手……学得挺快啊。宋颐初眼中也流露出欣赏之色,他刚才意外看镜头做的表情,竞然被迟浔立刻领会还学出了自己的风格。
他环顾四周,发现M7M的七个人也是如此。他们从一开始纯粹被迟浔的长相和气息吸引,变得脸上慢慢有了惊讶和崇拜,看向迟浔的眼神比先前还要狂热。
几个年轻男孩不仅脸红透了,连身上都变得深红深红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兽。
等到迟浔的手抚摸到衣摆下方时,宋颐初甚至听到旁边粗重的呼吸声。但他垂下眼没有看,只是听着男孩鞋底落地的节奏。谢肆声也在看到细白的两根手指钻入衣内,猛地闭上了眼。但还是晚了一秒。
..…...]手o
一个男的,怎么会有那么细那么白的腰?
感觉双手箍着都能掐红,他迟浔喝露水长大的吗?看到衣摆下那一抹平直、清瘦得只有人鱼线的腰腹,斯恒也移开了视线,他将目光落在泽费尔和宋香安身上。
团内除了他们,其他人几乎都避开了视线。后者更是久久地盯着迟浔,像是已经完全被他这个人吸引了。而M7M这边,已经有两个靠近门口的少年红着脸捂住腺体跑出去了,教室弥散着很淡很淡的苦艾酒和苔藓气味。
迟浔却并未被干扰,依旧跳得认真。
说起来,宋香安似乎至今都未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当时提醒他,新队员不是S级Alpha,但那不意味着他一定是其他级或者是Omega。
迟浔也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没有腺体,闻不到信息素,更无法被标记。如果对他动了队友之外的感情,只会是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