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县令大人召见,所为何事?”
李阳跟钟牢头拱手询问。
“我怎么知道?”
钟牢头老鼠须动了动,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压低声音,“这肯定是好事。”
“要不然,你继续待在这牢狱,迟早死路一条。”
这两日,要不是李阳收尸,还有些作用,估计早被人干掉了。
他是收了钱,不过能力有限。
现在李阳能否保住小命,那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钟牢头,别磨磨蹭蹭。”
“县太爷有令,还不赶紧走!”
牢房外,一名身材魁梧的衙役冷冷说道。
目光阴沉的从李阳身上扫过。
“这不是来了嘛!杜六你催啥催!”
钟牢头推了李阳一把,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走!”
衙役冷喝一声,就带着李阳,离开牢房。
李阳被压到县衙大堂。
大堂上,静悄悄的。
正中的公案,公明廉威牌匾下,坐着五谷县的父母官,薛县令!
在他下首右侧,则是身躯魁梧的秦应雄。
秦应雄看着李阳,神色漠然,心中却是极为诧异。
这小子,居然没有消失,也没有画押。
甚至连他身上的囚服,都没有什么血迹。
牢狱内,这般蠢货是怎么办事的?
“嘭!”
薛县令一拍惊堂木!
押送李阳前来的衙役,沉喝一声,“跪下!”
李阳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过面对五谷县的父母官,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跪下。
能够作为县令,可都是朝廷修士,实力不俗。
随后抬头看向神色颇具威压的县太爷,不卑不亢的,“草民义庄收尸人李阳拜见大人!”
“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还小的清白!”
薛县令威严的目光落到李阳身上。
“你便是击杀胡氏母子的嫌疑人李阳?”
李阳点点头,沉声说道:“回大人,正是小人!”
“小人根本没有击杀胡氏母子。”
“那晚,小的一直在家中,家中妻儿都可作证。”
他停了停,跟着又道,“也是陈麻子前来叫我去收尸,小的才会前往胡家。”
薛县令目光一转,从李阳手上扫过,落到他脸上,脸色严肃,“本官提醒你,一旦查明你说的是假话,家中妻儿做假证,可不仅是你,就是她们也要入狱!”
“大人,小的可以对天发誓!”
李阳没有丝毫犹豫说道。
秦应雄猛的怒喝道,“胡说八道,胡氏前脚报案,还没有一天就出事,不是你干的,还有谁?”
“来人,拖下去,杖责一百。“
一时大意,让李阳成了漏网之鱼,现在他心中是后悔莫及。
薛县令目光一沉,挥退了冲进来的两名衙役,“秦捕头,是你判案还是本官判案?”
“大人,莫要听信这刁民一面之词。”
秦捕头急忙拱手道。
“是非过错,本官自有定夺。”
薛县令冷哼一声,目光转向秦应雄,声音瞬间冷淡起来,“秦捕头本官听闻,胡氏母子乃是被人斩下头颅,李阳这手可是握刀的手?”
“这?”
这话一出,秦应雄心中顿时一凛!
不对劲!
他在县衙担任捕头多年,早已是人精。
瞬间就意识到有问题!
薛大人这态度,是明显的偏向李阳!
李阳一个收尸人,难道还能够攀上县令的关系?
秦应雄一时念头直转。
李阳在狱中数日毫发无伤,这已经说明问题。
而更为要命的是,薛大人居然知道胡氏母子死于刀下。
顿时也不再多言,以薛大人的能力,万一真查明这案件,那自己可就完了。
“大人,小的除了家中菜刀,可从未用过其他刀。”
“望大人明鉴!“
李阳急忙拱手道。
薛县令微微颔首,看了看秦应雄一眼,“秦捕头,你还认为李阳是凶手?”
这话问的?
秦应雄有些心惊胆战,想了想,随后便小心道,“大人判案,小的岂敢有意见!”
这事情,只能回头再告知许典吏。
让他想想办法。
不过,以薛大人这语气,想要再将李阳入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薛县令面露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道,“秦捕头你先下去,本官还有事情与李阳言明。”
“是,大人!”
看着县令这神色,秦应雄越发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旋即起身跟薛县令拱手告辞,目光又阴冷的从李阳身上扫过。
随后离去。
“李阳,起来说话。”
薛县令淡淡说道。
“多谢大人!”
李阳这会心中终于松了口气,接连跟薛县令拱手道谢。
没有想到,自己这就无罪了!
这世道还真有青天大老爷?
“本官听说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