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号除夕,何達才把花生瓜子啥的买了回来,这倒不是他故意拖延,而是因为他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院子里拢共十几户人,每户才出三毛多,加起来才四块出头,其实也买不了多少东西。在外面,过年关头,像糖果什么的,可不好买,所以最后何達都是在电商系统买的,这次根本没挣到差价。“糖果只够小孩分,瓜子花生啥的,每人够抓两把,现在这些炒货也不好买,我感觉以后这些东西会跟粮食一样,也会出购买票的。”
“我正是知道不好买,所以才求的拐子你,若是交给阎老师,今年的团拜恐怕就搞不成了!”“没事,我这也是举手之劳,事情必须和你说清,免得到时候有人怪我收了钱,办差了事。”和付老汉又闲扯了几句,何達便去了中院。
一路闻着各种饭菜香,平时不舍得吃肉的人家今儿也割了肉,何達这才感觉到现在的确是在过年。去年对大多数人家而言,应该是一个较为舒心的年份,家里孩子升学,男人工级升级,感觉一切都有盼头,不过这里的大多数人家肯定不包括贾家。
今年贾家的年夜饭依然是水饺,不过此水饺非过去的水饺,杨碧华一大早去菜市场只买了半斤肉,包进了饺子里,三个大人晚上均分到了十个水饺,外加两个玉米面窝窝头,而贾招娣这个小不点也只有五个,这还要等杨碧华吃完,帮其搅碎,才能喂给她。
贾张氏看着寒酸的年夜饭,心里很不是滋味,遥想不远的三年前,她家还能跟着老易白吃白喝,如今怎么就这般落魄了?
咬了一个水饺,满嘴的白菜味,连肉末星子都没有尝到,贾张氏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对儿子说道:“东旭,大过年的,家里就不能吃点好的吗?”
贾东旭两手一摊,说道:“妈,我也想吃点好的,可家里没钱呀,要不你把之前我还给你的养老钱拿点出来,救救急?
我现在身上就十来块了,今年一毛的红包都不敢包,除了留着给你们买粮的钱,剩下就是我在厂里吃午饭,以及给碧华买鸡蛋,补身子的钱。”
一听到儿子要打自己养老钱的主意,贾张氏当即就怒了,拢共才十六块钱,辛苦攒了五个月,她容易吗?
转头看到儿子为了避雨雪推进家的自行车,贾张氏提议道:“东旭,你不是还有自行车吗?要不等开年,你把自行车卖了吧!”
贾张氏盘算着,这车钱还是她出的大头,现在只用了一年多,应该还能卖个四十来块,到时候怎么也该还她十块八块的。
贾东旭看了看车,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卖的。
想了想,贾东旭证老娘道:“妈,你先借我五块,我卖车也需要时间,等车卖了,我立刻还你十块,怎么样?”
贾张氏已经吃过好几次亏了,自然不会相信儿子的鬼话,她说道:“东旭,卖车哪这么麻烦,只要你答应,妈就推车找你刘叔和一大爷问问,他们肯定有人想买车,买个便宜的二手车代步,这选择也不差。”“不行,车怎么能贸然卖呢,等开年了,我先去了解一下行情再说,现在还是先解决妈你说的伙食改善吧。”
母子俩为了先卖车,还是先借钱的问题,争执了起来。
杨碧华没有插话,默默吃完,又喂起了招娣。
何家。
吃完年夜饭,何達找不到牙签,就用小媳妇的缝衣针代替。
何雨柱喝完最后一口鸡汤,拍了拍酒足饭饱的肚子,向何達问起了今晚的安排:“爸,今年还是由我守岁吗?”
何達随口说道:“不然呢,你爸我一把年纪了,还能和你一样熬夜?”
何雨柱感觉老爹是在偷懒,便说道:“那你总得给我找个消遣时间的方式吧,我就这样干坐着,像个傻子一样!”
“今年你可以和光友换着守岁。”
“那也挺没劲的,爸,你给我们去买副扑克牌吧,我们两个可以玩“40分’,打发时间。”单副牌是“40分”,两副牌就是“80分”,这种玩法现在在南方很流行,也刚刚在京城兴起,后来“80分”又演变出了“升级”的玩法。
说到扑克牌,其实这玩意也挺有意思的,这边最早的扑克牌印刷是从清末开始的,当时由于玩法有限,因此一副牌中只有52或53张,也就是没有“大小王”或只有“一王”的差别。
除了有纸质的扑克,还有竹质的,何達穿越前,曾无聊的参观过扑克牌的私人收藏。50-70年代的扑克牌因为制作精良,印有油画、风景画等,收藏价值不低,最普通的也能卖大几百,稀缺的可以卖上万块。“现在这个点,你觉得供销社还会开吗?”
“爸,那要不你去找谁家借一副?”
“去去去,大过年的,找人借东西,不是找骂吗?”
“那你总得想想办法吧,要不我们拿纸糊一副?”
“你这是有多闲,才会想着干这事!”何達想了想,说道,“其实爸倒是知道有一种不错的纸牌游戏,也是从南方传来的,不需要扑克牌这么麻烦。”
“爸,那你快说说呀!”何雨柱急忙问。
“这个纸牌游戏叫“生肖大闹新年’。”何達把狼人杀魔改了一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