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比赛,下午据说还有其他活动,不过何達就没参加了。
赶在老秦家吃晚饭前,何達问清楚了路,就帮着杨碧华把礼品送去了杨家村。
老杨家条件一般,几间房子都是泥瓦房,其实这条件和杨家村的大多数人家类似。
当着何達这个外人的面,杨父杨母没有对闺女让人带回来的东西做任何评价,而是问了问杨碧华在城里的情况。
何達还能怎么说,也只能报喜不报忧,说了说杨碧华再次怀孕的事,随后便告辞离开。走之前,他还给杨家几个孩子一人发了一个一毛的红包,算是做了回大好人。
付老汉的那句“都不永意”,何達此刻算是有了深刻认识,现在老百姓的日子都太穷了,这还是京城周边,他穿越前出生的南方某地小县城,九十年代也是这个样子,无非是家里多了一点电器罢了。眼下老百姓的生活变化不大吗?其实变化也挺大的,不过终究不能和后世一二十年翻天覆地的变化相比何達也知道每个时代遭遇的外部环境不同,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外部不允许,而有些事确实是走了冤枉路,但换个角度来说,如果他不是穿越者,又怎么知道哪条路是对,哪条路是错呢?所以归根到底,这些想法现在看来都没有任何意义。
带着庸人自扰的情绪,何達回到了老秦家,丈母娘和二婶已经做了满满一桌好菜。
二叔亲自给何達斟了酒,得知何雨柱也能喝,他也为其斟了半杯。
家里没有外人,妇人们便没带着孩子去厨房的小桌吃饭。
几杯酒下肚,老丈人心情很不错,领着话头,说起了几个孩子的未来。
秦光友开年就能去厂里上班,将来就是城里人,他现在别无所求,就盼着时间一到,这小子能早些成婚,好让他抱上孙子。
秦光明现在读书勉勉强强,若是不能读出成绩,将来或许只能继承自己的家业,到时候和二哥家有了差距,那也不能怨他。
现在的老丈人感觉像是卸了担子,一下变得无欲无求一般,总让人感觉缺失了点什么。
听着老丈人的絮絮叨叨,何達回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个故事:话说乡下大爷努力了一辈子,终于盖了五间大瓦房留给自己儿子娶媳妇,完成这一目标,他就不知道干什么了,也迷茫了,然后天天叼着烟坐在家门囗无事可做。
这是一种颓废的状态,人精气神卸了,什么毛病都会找上来。
何達急忙给老丈人敬酒,劝道:“爸,光友、光明你是操完心了,可将来还有孙辈呀,人这一辈子都是劳碌命,你可不能泄了气。”
秦长海也笑着道:“大哥,侄女婿这话说得对,咱们呀,都是劳碌命,儿子忙完,还有孙子,孙子忙完,还有重孙,咱们哪有能歇着的时候。”
“我能顾着孙子,都已七老八十了,哪能看得那么远!”秦长山苦笑。
何達道:“所以您更加要养好身子,等着将来照看重孙的那一天!”
秦母听何達都扯到重孙了,她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有些责怪的说道:“你们都少喝一点,现在嘴都把不住门了,也不怕让人笑话,明儿女婿他们还要赶早车呢。”
秦长山听此,只好说道:“行行行,这杯喝完,我们就不喝了。女婿,你多吃菜!”
见老爷们不说话,热闹的气氛顿时减少了不少,二婶打开话匣,问道:“柱子今年十九了吧,也快找媳妇了!”
“二姥姥,我十九还差几个月了!”何雨柱本就长得老,更怕别人说他老。
二婶说笑道:“不能这么算,在乡下,像你这样的年纪都虚岁二十了,孩子都有了两!”
说完,她又问何雨柱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需不需要她帮忙在乡下物色。
何雨柱听此,喝酒都没脸红的他顷刻闹了个大红脸。
“你就别瞎想了,柱子有手艺,侄女婿帮他把婚房都准备好了,有这条件,城里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要你在乡下帮他找?”秦长海见此,急忙为其解围,但他的语气却有些重。
“我也就关心一下,你唠叨个啥!”二婶白了一眼自家男人,感觉他今儿确实喝多了。
秦母急忙为夫妻俩打圆场,转移话题道:“与其操心柱子,还不如操心光友,他虽然要去轧钢厂当厨子,但等房子分下来,还不知要猴年马月呢!!
若是等到二十,还没有分到房,这可咋办,城里姑娘不一定瞧得上他,我看还是不如在乡下找。”秦淮茹跟着说道:“妈,光友年纪还小,结婚的事还早着呢。”
秦光友也附和姐姐的话,说道:“妈,我姐说得对,我结婚还早着呢,大不了,以后我等分到房了,再谈对象。”
何達听着妇女们的话,忽然觉得这时代也不是没有催婚呀!
按秦家屯这边的规矩,女婿上丈母娘家是不能和媳妇睡在一起的,因此,晚上何達只得和傻儿子挤一间房。
孩子们吃完晚饭,就出去放鞭炮了,小媳妇得了空隙,抱着孩子来了房间看了看。
“新床铺都铺好了吧?”
“都铺好了!”何達接过小不点,这才发现他躺在小媳妇怀里早睡着了。
秦淮茹又帮着理了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