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達以为这次回家,会受到小媳妇和孩子们的热烈欢迎,结果等真回了家,每个人靠近他,脸上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爸爸,你身上好臭!”何卫东捏着鼻子就跑开了。
“爸,你多久没洗澡了!”何雨水也捂着鼻子,问道。
“当家的,要不你先去澡堂泡个澡,回来再好好洗洗。”秦淮茹建议道。
“真有这么臭吗?”何達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刚刚外面北风吹着,倒没觉得什么,现在在家里,身上的一股馊味确实挺明显的。
“两天两夜没洗澡了,南方不像京城,白天其实也挺热的,人不洗可不得这样!淮茹,你先给我拿件换洗的衣服,我去外面泡泡。”何達说完,对傻儿子和大舅子道,“你们去不去?”
秦光友赶紧摇了摇头,哪有下午去泡澡的。
何雨柱也嫌弃道:“爸,要去你自己去吧,今儿是周末,而且还是下午,水池里的水估计都黑了。”“去去去,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我非要去好好瞧瞧!”何達不以为意道。
待小媳妇收拾好换洗的衣服,何達带上,快步去了澡堂,发现今儿水池里的水其实还挺干净的。“这不是干净又卫生吗!”
何達小声嘀咕着,一旁做卫生的员工听到,补了句:“您今儿是来巧了,下午那会儿有个孩子在池子里拉了稀,我们可不得换新水!”
“泥马!”何達当即就从水池里站了起来。
在澡堂膈应的洗完“头道“,何達觉得浑身到处痒,准备回去再好好洗洗,不想走进巷子时,遇到了一个老熟人一一张媒婆。
张媒婆今儿领着一个姑娘,不知是在帮谁家张罗相亲呢。
“张媒婆,你这又忙着了?”何達说着,打量起张媒婆身边的姑娘,相貌普通,一米六五的个子,四肢粗壮,肩头很宽,看上去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儿,他也说不出。
“是何师傅呀,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张媒婆笑着打了声招呼,怕何達误会,她又解释了一句,“今儿我可不是来帮人张罗相亲的,我其实是带这位姑娘过来寻亲的。”
“寻亲,她找谁呀?”
“还能找谁,找你们院子里的聋老太太呗,这是聋老太太的远房侄女。”
“聋老太太她侄女?”何達感觉诧异,电视剧里好像没有聋老太太的亲人出场。
张媒婆急忙向姑娘简单介绍了一番何達,姑娘听完,带着特有的沙哑声音说道:“何师傅,聋老太太是我姨妈,我很小的时候就嫁到了南方,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我也不会来京城。”
“原来如此!张媒婆,你看我和这姑娘同路,要不要我帮你把人带回院子?”何達客套道。张媒婆也没和何達见外,拉他走到一旁,悄悄说道:“我帮人带路有钱拿!”
何達会意,赶忙改口:“哎呦,瞧我光顾着跟您说话,忘了我媳妇让我顺道买瓶醋了,您先去忙!”见何達调头去了供销社,张媒婆才笑道:“这老何就爱忘事,品茹,院子就快到了,再往前面走几步就姑娘点了点头,好奇问道:“张大妈,这何师傅是做什么的呀?”
张媒婆帮着何達吹嘘道:“何师傅呀,那可了不得,人家是厨师世家,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他和他儿子都是厂里的大厨。”
“原来是这样,我姨妈和大厨住在同一个院子,想来应该有口福了!”姑娘随口说道。
张媒婆听此,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走进95号院,向倒座院的一大爷与李翠兰打了声招呼,张媒婆随后带着姑娘,一边往里走,一边向打听的人随口介绍了一番。
得知这是聋老太太的侄女,院子里的住户心里都觉得奇怪,不是说聋老太太无儿无女,已没有亲人在世吗,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侄女。
来到后罩房,张媒婆正要向屋里喊,姑娘却阻止,笑道:“张大妈,我和我姨妈多年未见了,还有许多心里话要说,就不用耽误你时间了!”说着,姑娘爽快掏了两块钱。
张媒婆接过钱,客套了几句,就喜滋滋走了。
待张媒婆离开,姑娘才走进后罩房,推门而入,很快又把门给带上。
躺在床上的聋老太太听到动静,以为是老刘媳妇过来收拾了,却不想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谁?”
“老太太,不必紧张,我受人嘱托,特意给您捎了一封信。”
“是谁让你捎信的?”
姑娘没有说话,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聋老太太瞧见,当即恍然,她努力压低声音,激动的问道:“他,他还好吧?”
“很好,现在还受到了重用!”姑娘说完,随即从贴身衣服中取出了一封信。
聋老太太瞧见姑娘贴身衣服里都是空的,她一脸诧异:“你究竟是男是女?”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赶快看信吧!”姑娘将带有温度的信件递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借着窗帘前的亮光,一目十行的将信里的内容看完,瞬间老泪纵横。
待其看完信,姑娘一把夺过,用随身带着的火柴点燃,将其烧成了灰烬。
“你……”
“我这都是为了大家好,信既然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