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就是休息日。
上午,何達一睁眼,就在思考如何解决林品茹这个巨大的麻烦。
如果刘海中这些人只算是生活里的小打小闹,那林品茹就是身边的生死攸关,有这个人存在,他对逗弄刘海中这个憨憨都没有了任何兴趣。
“当家的,咱家这个月的定量还没有领回来呢。”见何達终于起了床,秦淮茹提及了买粮的问题。思绪被小媳妇打断,何達只好收回心神,应道:“行,你把粮票和粮本准备着,我过会儿就去粮店。”没再赖床,和小儿子比谁起得更晚,洗漱完,吃完早饭,何達便收拾起自行车,准备出门,不想这时却看到林品茹提着菜篮从倒座院经过。
“那个林品茹平时都这么晚买菜吗?”何達擦完自行车,接过小媳妇递来的粮票和粮本,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
秦淮茹答道:“这个点算是早的,有时候她下午还出门买菜,说什么下午菜便宜。”
“是这样呀!”何達没再多说,赶紧推车跟了出去,想看看这个林品茹是不是真的要去买菜。何達出门后不久,刚刚上完厕所的小徐也跟在了他的身后一一自从上次夜晚遭遇,被何達恶人先告状后,小徐又察觉何達重新恢复了两点一线的生活状态,今日看他急匆匆出门,小徐也决定跟去看看。林品茹先是去了接头的粮店,偷偷在墙上做了个记号,随后快步离开。
何達远远跟在其身后,看了看有被水洗过的砖墙,见林品茹画了个梅花,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想来应该是什么暗语吧,何達决定继续跟着。
待何達骑车离开,小徐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见梅花记号,他暗中记在心里,又小跑的跟在了何達身后。
林品茹做完记号就真去买菜了,一直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又返回,看到梅花下面被人画了另一个记号,她会意,赶紧把记号擦了擦,这才往四合院走去。
何達上午就干看着,啥事都没干,来到粮店门口,看到墙上被抹糊了的记号,他仔细观察一番,终于发现了点蛛丝马迹一一有人给林品茹做了回应。
记号能表达的内容有限,想来这两天,林品茹应该会与某人碰头,何達决定今儿就守着这个林品茹,或许能有意外收获。小媳妇交代买粮的事,他现在是顾不上了,打算回去交给傻儿子和大舅子来买。等何達骑车远去,小徐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墙上都糊了,他暗道可惜。瞧何達去的方向像是四合院,他赶紧去了北新桥所里,把留在那的自行车找回,同时把梅花记号的事跟姜队说了说。今儿又有重大发现,小徐还要回院盯着,和姜队交代了一句“晚上再过来汇报”,他就匆匆忙忙骑车走了。
梅花记号,这也是一个不是线索的线索了,要从哪里开始查呢,姜队决定还是用笨办法,翻阅旧档案与故纸堆。
与手下的三名队员齐心协力,找了一上午,终于在破获的一起反特案子中,看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一一梅花这个记号曾被“老鼠们”用在了同学录上,这个案子距今也有十来年了,不仔细找,很容易被人忽视。事关敌特,姜队不知为何突然兴奋起来,总算是让他在一众鸡毛蒜皮的小事中找到了一丝乐趣,他让手下的队员们继续翻找资料,而他则去天桥找童队,告知了这件事,希望能与天桥那边再次联手。就在姜队行动时,在四合院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的林品茹又行动了,她出了南锣鼓巷,寻了辆三轮车,向三轮车师傅说了目的地,三轮车师傅便卖力地向南骑去。
这次是跟车,不是跟人步行,何達怕跟的太近,被林品茹看见,就戴上了常用装备一一布口罩与狗皮帽子。
见何達如此鬼鬼祟祟,出门都遮得严严实实,跟在其后面的小徐觉得何達肯定不是在干什么好事,他也乔装打扮了一番。
三个人三辆车,彼此都没有发现,一场螳螂捕蝉的游戏就这样开始了。
三轮车一直骑到了前门大街,一家小酒馆门前才停下,林品茹付了车钱,快步走进了酒馆。何達看了看这地段,不是很熟,他穿越的这方世界并不是几个电视剧杂糅的世界,如果能糅合正阳门下小女人,何達说不定还会经常来晃晃,寻一寻自己散落的好兄弟蔡全无。
见林品茹进了酒馆,何達赶紧把车锁好,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酒馆里就几张桌子,每个桌子都坐有酒客,何達找了个角落,和一中年酒客拼了一桌,向店伙计要了一碟花生,一杯酒。
点了酒,何達随即悄悄寻找起林品茹的位置,没用片刻功夫,他就看到林品茹和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横肉的男人坐在了一桌。
这样盯着太显眼,何達想了想,和同桌的中年酒客提出了一个冒昧之请,希望能和他换个位置,这样也好背着人。
中年酒客两杯下肚,话有点多,从何達一进屋,他就注意到了何達的异常。
“兄弟,你不像是过来喝酒的。”
“您这都看得出?”
“我在这喝酒多年,什么样的酒客没见过,看你这样捂得严严实实的,一进来就四处寻找,刚刚又看了看和张三儿坐一桌的那个女人,恐怕你是。”中年酒客说着,忽然打了个酒嗝,把何達吓了一跳。“恐怕我是什么?”何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