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觉加快了脚步。
走到一处岔路口,正要往右拐,进入保卫科的辅楼时,就远远地听到有人叫他。
“嘿!…小年!…等一等…”
他楞了一下,扭头一看…
就见一个五十来岁,满身油污的半大老头,嘴里叼着一根烟,从来一辆掀开前盖的车上跳下来,往他这儿跑了过来。
这家伙叫陆平,是红星轧钢厂运输科的能人。
运输科的车辆,甭管新旧,也甭管什么牌子,只要他上手,就没有修不了的毛病。
因为技术太牛,尽管背景有些不太好,厂里还是给他挂了一个运输科副科长的头衔。
老头腿脚很麻利,几十米的距离跑过来,脸不红,心不跳,还笑嘻嘻地道:“小年啊!…
你来得太及时了。
我这儿刚把烟叼起来…嘿!…没火了。
也是寸了,我那几个徒弟兜里,今天也都没带火。”
说着,他指了指嘴上的烟,催促道:“赶紧的,点上!”
“好!好!好!…我给你点上。”
年五成一边笑呵呵地应着,一边从兜里掏出火柴,帮他点着了烟。
借着近身的机会,年五成压着嗓子,小声道:“我见着人了。
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
应该像厂里传的那样…
杨为民只是对这孩子有些愧疚,为了照顾他一下,所以才把他弄进厂,让他顶了一个肥差。”陆平略一沉吟后,微微摇了摇头。
“还是不能大意啦!”
“这几天可是最关键的时候。”
“就算这小子没问题,其他的地方,你也得多留些神。”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两人稍一接触后,便立刻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