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晓却眼睛一亮,很是厚脸皮地站起身凑近,问道,“大哥,嗜睡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我就是从医的,各种病症,疑难杂症都有所涉猎,但唯独这嗜睡症真是只听说过没见过,好不容易今天遇到了,你可一定要成全我,让我看看。”
男人的脸上明显不悦。
还不等他拒绝,就听那女同志又道,“大哥,你就当是给你爱人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说不定我真的能治好你爱人呢?”
“反正去南市医院看也是看,我看也是看,何不试试?”
“我爱人现在还睡着,医生说过的,不可以打扰她睡觉,这样,等我爱人什么时候醒了,再麻烦你,行不行?”男人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好脾气样子。
季知晓却不吃这一套,“我看你肯定是有问题,我又不收你钱,就是给你爱人把个脉,说不定就真把你爱人什么病看出来了,但是你却非阻止我给你爱人把脉,我看你,是根本不想治好你爱人吧?”她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看样子,脾气很不好的样子。
“我不管,今天这病,我还真就看定了。”
季知晓说着就往着下铺女人躺着的方向走过去。
男人眼见着季知晓走上前去,又看向坐在窗边气势唬人的高大男人一脸纵容的模样,明白今天要是不依着这臭婆娘,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忙说道,“好好好,这位同志,如果你真能把我爱人的病治好,我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了,不过,您轻着点,别打扰了我爱人休息。”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季知晓的脸上瞬间阴转晴,笑意吟吟地说道,“还让我这么发脾气,你要知道,一个人经常发脾气也是对身体不好的。”
男人差点被季知晓这话气的吐血,你发脾气你还有理?
要不是那个男人,今天高低得收拾这个臭女人。
将这口气咽下去,男人一副温柔的模样凑近了女人,小声地说道,“阿芳,有一位女同志说要给你把把脉,咱们动一动好不好?”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的身体放平。
当女人的身体被放平,季知晓终于看到了女人了的样貌,而当她看到女人的样貌时,当即喊了一声,“周砚!”
明明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计划跟暗号,但季知晓这一喊,周砚十分默契地懂了她的意思,没有任何犹豫,质疑,冲上去就把那个男人按倒在地。
对季知晓是百分百的信任,季知晓说按人,他就按,绝无二话。
那男人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扎出周砚铁箍一样的手桎梏,他不禁喊道,“救命啊,杀人了,都来看看啊。”
季知晓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她的手劲大,又是不遗余力的一巴掌,男人的脸上很快就肿了起来,看季知晓的眼神除了凶恶,还有了几分忌惮。
“你说她是你爱人?”季知晓指向仍然在沉睡的女人,问道,她的神情很冷,双眼都透着冰霜利刃一般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神开始有些闪躲。
之所以一直让女人面朝里面睡觉,就是怕同样在南市上车的人会认出女人,然而,过了那么久,这两个人又是在峪县上的车,不应该认识这个女人才对啊。
这么想着,他挺了挺腰杆,嘴硬,“没错,她就是我爱人,怎么了,你有意见啊,有意见你们也不能打人吧,我们夫妻两个千里迢迢出门看病,没想到,还要被你们这样恶霸欺负,真是没天理了啊。”男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哭喊起来。
他没想到的是,季知晓跟周砚恰恰就是在南市上的车。
一般人买了坐票,不太会再中途补卧铺票,一方面是钱的问题,另一方面,大半时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点时间吗?
所以,男人便下意识认为季知晓跟周砚是屿县上的车。
可偏偏周砚不怕麻烦,也不怕花钱,就是愿意补票让季知晓躺着睡会儿。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围观,住在隔壁车厢的人都纷纷围拢过来,看这边的热闹。
这个年代,站票多的很,赶热闹的人也多的很。
很快,季知晓他们所在的车厢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那男人见此状况,更加夸张地哭诉起来,“大家来帮我评评理,我爱人身体不好,得了嗜睡症,一天到晚都在睡觉,这位女同志非说自己是医生,要给我爱人把脉,我寻思着也好,万一能治好,那就是咱们夫妻的福气,要是没治好,也能给年轻医生个机会,给她锻炼的机会。”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听男人这话,再加上男人可怜兮兮又老实巴交的长相,就知道这肯定是个老实人。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脸已经被打的肿起来了,人还被周砚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怎么看怎么可怜,“没想到这位女同志看不出我爱人的病就开始发脾气打人,这位男同志非但不阻止,还把我给按倒了。”“真是没天理了啊。”男人哭喊道。
季知晓看向周砚,一个眼神,周砚就懂了季知晓的意思,立即将人提起来,让他跪在地上,面朝季知晓。
一个很方便挨打的姿势。
季知晓也没客气,又是一巴掌扇下去,“你说你们是夫妻?”
啪!
又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