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笑盈盈的目睹了赫罗里克走向死亡的全过程。

神喜欢戏剧性的结局，所以洛基为赫罗里克的死献上了掌声。

“洛基，你干了什么？”

古尔薇格黑着脸走了出来。

她既担心艾尔林又整出什么逆天大活，又担心芙蕾雅没有控制得住自己的下半身，所以她全程都在监视艾尔林。

谁能想到只是转个头的功夫，赫罗里克就跟中邪了似的把近千人的家族全部杀光，还剥了他们的皮缝制斗篷。

现在看到洛基在那笑，古尔薇格突然明白了一切。

“干什么？你没在村口看过狗打架吗？”洛基双手一摊，笑盈盈的偏头，“情况差不多啦，我只是在为一方加油鼓劲而已。”

“加油鼓劲”

古尔薇格眼角狂跳。

“该不会，赫罗里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你暗中教唆的吧。”

神很闲，但没有闲到专门去找一个人类，再花个十几年去教唆对方变成一个恋女狂魔。

但洛基是一个异类，他真的会“无聊”到那种地步。

“哈哈哈一一怎么会，我再怎么说也没有无聊到那种地步，”洛基笑哈哈的摆手。

“那赫罗里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古尔薇格死死的盯着洛基的眼睛。

这片土地上有太多“国王”了，若洛基不厌其烦的对每一个能够影响国度走向的人做了相同的事情，埋下了能够牵动整个国家的引子……

古尔薇格不敢想象一旦牵动起来会发生什么巨大的动荡。

“嗯？我怎么知道？”洛基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后兴致缺缺道。

“也许……嗯，他真的是太爱自己的亡妻了？爱到疯魔，所以把所有的感情都移交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也许他只是想要找一个理由霸占自己的女儿，毕竟他妻子临终前到底有没有嘱托他以后就算再娶，也一定要娶和她得像的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古尔薇格脸黑了下来，“你这是打算把最重要的部分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吗？”

“嗯？怎么会，神从来不在乎人，也不会为人浪费那么多精力。”

说完，洛基便吹着口哨走了。

古尔薇格无言以对，也转身离开，甚至没有看正在被两个猎人剥皮的赫罗里克一眼。

正如洛基所说的那样，神从来不在乎人，对于神而言，赫罗里克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为什么而活，到底是不是叫赫罗里克都不重要。

赫罗里克只是刚好有用，然后被挪到了那里，最后被随手弹飞，以丑陋的死相讨诸神一笑。抛开立场，古尔薇格也觉得蛮好笑的。

反正这样的事情每一天都在上演。

在死亡的包裹下，本浑浑噩噩向前的赫罗里克猛地睁大了眼睛，僵硬回头。

【他听到了声音】

那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之间对话。

“你们在说什……”

“不要开玩笑了……不要开玩笑了！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

赫罗里克不顾一切的转身，想要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中庭世界，但从后面涌来的亡者好似浪涛一般冲击着赫罗里克，一点点的将他推向树根的最深处。

低沉，好似坏掉的风箱一般的嘲笑声从树根的最深处扬起。

“你笑什一”

赫罗里克愤怒转身，但背后的景象让赫罗里克大脑一片空白。

一条巨大的黑龙正盘踞在扭曲的树根上，它全身的鳞片闪闪发光，但每一片鳞片都在渗出散发着恶臭的脓血。

那些脓血顺着鳞片流下，滴落在树根的瞬间便发出了刺耳的滋滋滋声。

一双巨大龙瞳好似日月一般亮起。

“你，你是……”

赫罗里克瘫坐在了地上，呆呆的仰望着那双巨大的龙瞳。

口口相传的古老歌谣响起。

在世界树根之处啃食罪人的黑龙，尼德霍格。

“不好笑吗？那你打算做什么？”尼德霍格巨大的龙首俯下，凑到了赫罗里克面前，“你……想要向神复仇吗？”

“向神复仇？向神复仇！我想向神复仇了！”赫罗里克呢喃了两句后猛地睁大了眼睛，双目赤红。过去的种种已经烟消云散，他脑海之中剩下的只有洛基说看狗打架时的不在乎与古尔薇格认同以及临走时那一抹好笑的神情。

“那一一想办法杀死洛基的儿子，艾尔林一”

巨大的龙首凑到赫罗里克的一侧，伴随着腐臭的风吹过赫罗里克的身躯。

“洛基的儿子正在孕育不会被腐朽的东西，只要他还活着，诸神全部死亡的黄昏就不会来临。”“神的子嗣？那，那我要如何才能够杀死神的子嗣？”赫罗里克无比迫切的追问。

“安心吧，会有“人”帮你的，你只需要像个人类一样去谋划就可以了。”

尼德霍格低笑着张大龙首用力一吹。

剧毒的突袭将赫罗里克腐蚀殆尽。

中庭世界，猎人们已经剥光了赫罗里克的皮肤，看着眼熟的形体，猎人们面面相觑。

一猎人下意识道，“这……不会是人吧？”

“胡说！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