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

麒麟氏族信仰的神，对自己的子民没有垂帘和悲悯，有的只是永不熄灭的怒火和憎恨。纵然这个悲哀的族群用亿万年的时间赎罪，也没能祈求到神的宽恕。

缠绕在神树上的藤蔓也如潮水般褪去，幽深的莲飘摇着消散。

麒麟尊者把祂们困在这里，与其说是囚禁倒更像是陪葬。

他眼神低垂：“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见临轻声呢喃。

男人似乎挑起了嘴唇：“听起来很科幻吧，那是我在亿万年前的想法。”

自从晋升到圣域级以后，他的精神得到了蜕变和升华，自然而然地领悟到许多古神族的知识和秘密，因此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世界曾经经历过多么残酷的刑罚，否则也绝不会是这样一副凄凉荒芜的景象了。

“你们，又或者……原初？”

顾见临终于道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为什么是我？”

男人赫然起身，黑色的衣袍在风里猎猎作响，幽深的眼瞳倒映着这个荒芜的世界，嗓音寒冷至极：“是啊，跟我同源的兄长，原初的……走狗。”

出现在他无数次的幻视里。

“我亲手杀的。”

“今日我借麒麟之楔抵达达巅峰，便要看看究竟是神更高，还是我更高。”

可惜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虚幻的背影。

“你姐姐？我认识的人叫云雀。”

男人抬起手，指尖虚空里画出一个完美的圆，讽刺说道：“可惜就算青和赤能够抵达过去，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因为历史的闭环是无法更改的，无论他们如何尝试。也就是那个时候，这对师兄弟见到了我……还是人类时期的我。”

“具体点？”

“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是因为朱雀尊者已经彻底掌控了烛照神树。

“原来是这样。”

男人淡漠说道：“祂不想让我苏醒。”

难怪，麒麟尊者会成为至尊里最被忌惮的存在。

男人漠然说道：“我是宇宙里的悖论，突破了极限的生命。倘若我全力以赴，穷奇不是我的对手，白泽和玄冥当然也不行。我唯一的敌人就只有烛龙和朱雀，哥哥不如我，因为祂没有愤怒和仇恨的支撑。只有姐姐，我不知道祂是怎么做到的，但祂就是不讲道理的强大……当然，也就比我强出一线。”

通天彻地的烛照神树仿佛烟消云散一般，金色海洋般的树冠消弭在无垠的天空里，屹立在天地间的黄金树干崩塌溃散，贯通世界的古老树根也腐朽崩溃。

顾见临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轻声呢喃：“穷奇尊者？”

男人摇头道：“否则你的老师，也不会去找我哥哥拼命了。”

男人淡漠问道：“你很在意我姐姐？”

“我要毁掉原初。”

而祂的愤怒和疯狂，足以烧尽世界上的一切生命。

不知为何，顾见临忽然联想到了精神基因图的结构，隐约意识到老师或许早有准备。

麒麟尊者早就算到了一切，这位至尊跟老师之间的合作远不止于此。

祂唇边泛起一丝森冷的笑容：“毁掉烛照神树。”

顾见临思绪如狂风暴雨，脑海里浮现出神墟里看到的那些古老碑文。

顾见临再次回忆起坏女人讲述的那个故事，心里莫名的触动起来。

维度的大门轰然崩溃。

“为什么说跟我们现在的地球一样？”

顾见临吃了一惊。

咚咚。

“麒麟祖星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见临沉默了良久，一字一顿。

顾见临凝视着他的背影，只感觉到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麒麟尊者？”

这简直就是悖论，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烛龙，朱雀，白泽，玄冥，穷奇，都是这样诞生的？古之至尊的概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最终成为了古神族。”

“祂也有自己的家人和兄弟，但要说孤独……或许。”

不可思议。

“人类至尊。”

男人背对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

“穷奇尊者死了么？”

“不完全是，穷奇抹去了自己以后，我就代替了祂的存在，形成了一个闭环。”

槐荫手握麒麟之楔，遥遥对准了远方的神明：“这是万军之战……请。”

男人背对着他，俯瞰着这个世界的旧风景，笑道：“因为你跟我一样，本是不该存在的生命。不巧的是，宇宙的本质是无序，无论是祖星还是地球，都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正因如此，我诞生了，你也诞生了。”

那尊盘踞在风雪里的青色麒麟，骤然染上了如墨般的漆黑。

“谁知道她是谁，又会成为谁。”

男人沉默良久，轻轻哼唱着古老的歌谣，嗓音嘲弄：“我刚才说过，古之至尊的身边会出现同类的倒影，可惜这是对于我的姐姐和哥哥们而言。”

“有意思。”

顾见临皱着眉：“为什么这么说？”

“当年除却师母以外，我号称人间最强，差神一线，差你一线。”

早在亿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