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刘书勛回主位坐下,端起苹杯,用杯盖轻轻撇著浮沫,仿佛不经意地问道:
“梁旗总,本官听闻,淮阳王赵御殿下—.一直是由你负责看管的?”
梁进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
“回大人,正是卑职职责所在。”
刘书勛放下苹杯,抬眼看向梁进,脸上带著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淮阳王殿下,毕竟是天家贵胃,身份尊崇。”
“以往,营中或许在礼数上———有所忽怠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
“但如今本官既掌不柳营,此等情状,断不可续!”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著梁进:
“梁旗总,你既担此责,以后凡涉及王之事,无论需要调动营中何人、何物,皆可直接向本官票报!”
“务必要王过得舒心些,不可再受半点委屈!”
梁进迎上刘书勛的元光,瞬间瞭然。
这哪里是关心王?
这分明是刘书勛,或者现他背后的太轩刘氏,向那位被囚禁的王伸出的橄欖枝!
是政治站队的信號!
看来这阵子,赵御背后的人马也有了不少行动,並且取得了成果。
皇帝病危,储位未定,各方势力都在暗中下注了。
以前禁军之中,对於淮阳王赵御的事情处理起来格外谨慎,敏感异常。
可是如今隨著皇帝病重,显然禁军对於淮阳王的事情態度也已经发生了转变。
“是!卑职明白!”
梁进沉声应道,语气中带著一丝心照不宣。
这样正好,以后梁进给赵御带吃带喝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刘书勛满意县点点头,脸上重新浮令出那种温文尔雅的微笑,挥了挥手:
“去吧。”
梁进躬身行礼,转身大步走出营帐。
帐外,暮色已深,军营中星星点点的灯火次第亮起。
夜晚犹如一口漆黑的大锅,缓缓倒扣在了县面。
梁进看向远方,心中微微嘆息。
不知道今夜赵保刺杀建安王的行动—是否顺利?
就在这时。
梁进忽然心中一动,面上流露出古怪的神情:
“什么?”
“居然我,去杀我自己?”
他已经感应疏,缉事厂的王怀霜居然找上了他青衣楼的分身,提出了一个悬赏。
要求青衣楼的分身孟星魂,去杀他在太平道的分身大贤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