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吃饭。”程嘉茉：“好。”

她挽着贺青昭的手臂正要出去，手机再次响了，还是那个号码，罗成浩打来的。

贺青昭直接替她接通，开了免提，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句：“你好。”罗成浩：“你是谁？”

贺青昭声音含笑：“我是程嘉茉的男朋友，你是谁？”程嘉茉想抢回手机，可贺青昭手一举，她跳起来都拿不到。“贺青昭。"她小声喊他。

贺青昭一手举着程嘉茉的手机，一手搂着她腰把她按在怀里，语气宠溺地对她说：“宝贝乖，你等我先骂完。”

程嘉茉”

她不再跳着脚抢手机，反倒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贺青昭，她倒要看看他怎么骂人。

贺青昭：“我不管你是哪个臭水沟的癞蛤蟆，以后别再给我女朋友打电话，你再打，我扒了你的皮。”

罗成浩：“操你妈，你他妈有种把你地址说出来，老子现在就过去找你！我看你有多大能耐？！”

程嘉茉被吓到了，仰起头愣愣地看着贺青昭，脸都吓白了。贺青昭却温柔地摸了摸她头，对电话那端的罗成浩说：“我的地址就不必说了，说了你也进不来，说你的吧，在哪儿，我去找你。”罗成浩：“老子现在就在缠梦酒吧，你有种过来！"又粗声粗气地威胁程嘉茉，“程嘉茉你最好跟你男朋友一起过来！”贺青昭淡定地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程嘉茉，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程嘉茉紧张地看着他：“贺，贺青昭，你，你真的要去吗？”贺青昭反问她：“你希望我去还是不希望？”程嘉茉抿了下嘴：“你怎么总是这样问，刚刚喝酒也是。”贺青昭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想知道你的想法。”程嘉茉说：“你跟你的朋友们一起吃饭，喝不喝酒是你的事，你不用问我的意见，也不需要考虑我的想法。你要是想喝，你就喝，我不会阻拦你，你不喝，我也不会劝你。”

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并不是为了表现自己有多贤惠才故意这样说。虽然她一直都不觉得“贤惠”是个什么好词儿，但是在大众眼里，这样的做法就是贤惠，女孩贤惠就是一种高尚的美德。她不喜欢贤惠，也不想做一个贤惠的人。

而她之所以说这种话，是因为她不喜欢被人约束，也不想约束别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男朋友。

贺青昭看着她一脸"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压根不在乎"的表情，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闷闷的沉沉的，压得他胸口难受。他很想听到程嘉茉娇蛮霸道地跟他说“贺青昭你别喝酒、别抽烟，抽烟喝酒对身体不好，我不想你喝酒抽烟"这样的话。可她却很温柔、很善解人意地跟他说，不用问她的意见，也不用考虑她的想法，随便他自己，想喝就喝，她不会阻拦。不阻拦是因为不在乎吧？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干涉。“好。"他扯了下唇，“我以后不再问你。”回到包厢，菜已经上齐了，然而大家都没动筷子，都在等贺青昭。贺青昭坐下就开始喝酒，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菜都没吃一口，仰头先灌一杯酒。

众人…”

荀辰眼见贺青昭自己喝上了，急忙站起身敬他酒：“贺老板，我敬您。”贺青昭举杯与他碰了碰，仍旧一副斯文儒雅的贵公子气派，笑容温润地说道：“我一杯，荀老板三杯，怎么样？”

钟起低头用手背蹭了蹭鼻子，他就知道贺青昭会报复，果不其然……得亏他拦了一下，要是他没拦，任由荀辰毫无遮拦地说出来，只怕贺青昭就不是让荀辰喝酒这么简单了。

毕竞处在贺青昭这个位置，想整一个人太容易了。荀辰自然也知道，他哪里敢拒绝，连连答应：“好好好，只要贺大公子不嫌弃，我今天陪您喝个痛快！”

贺青昭说：“五瓶酱香，喝完为止，荀老板能喝吗？”荀辰点头如捣蒜：“能能能！”

不能也得能啊，否则他这些年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京圈人脉就毁了。程嘉茉看出来贺青昭在整人，但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多问。她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贺青昭跟人拼酒，眼看着他一口气喝了半瓶白酒，她总算察觉出了不对劲，拉了拉他的袖子：“贺青昭，你别喝了。”贺青昭歪头看她：“你不是不管吗？”

程嘉茉心口一堵，闷闷的、涩涩的难受。

她低下头：“随便你。”

贺青昭拿起手机给叶随打电话：“给我查个人。"他说出罗成浩的号码，“找到后松下他的皮，出点血就行，别弄残了。”程嘉茉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其中一根从手里脱落，掉到了地上。她不惊讶贺青昭看一遍就记住了罗成浩的电话号码，像贺青昭这样的人，就算过目不忘也不稀奇。她惊讶的是，贺青昭竟然毫不避讳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电话吩咐人去收拾罗成浩。

再一看桌上这些人的神色，都很淡定，仿佛再正常不过，有些人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她心里莫名地发慌，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贺青昭挂断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心疼吧？”程嘉茉捏着另一根筷子，想也没想，一筷子打在了他手背上，打完瞪他一眼，站起身跑了出去。

贺青昭看了眼手背上被打出来的一点红印子，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完了。"钟起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