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听到您这样夸他,必然是极为激动的。”
张仲景医圣之名并不是现代才有,而是千古流传。不对,这位李时珍好像是明朝的,而他是宋朝的,貌似自己不应该叫他为前辈.……算了算了,这辈分也没法论了。苏隽摇摇头失笑,将这如同一团麻线般理不清的烦恼给抛诸脑后。
回到古镇,张仲景为李冰再把了一次脉,还是死脉没有任何变化,但李冰的状态看上去也没有任何变化,他便也放下心来,开始去折腾自己那一堆药材了他占据了四号区露天大院子的一半,而张瑛在另一半做晾晒。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张瑛过去好奇看着这个新来的张神医对着这堆药材又是切又是泡水,还到处找小炉子想要煮。
“我来帮您吧。"她看不下去了,决定站出来帮忙。张仲景大喜,他于熬药一事的确不太在行,以前都有药童代劳:“那就麻烦小娘子了。”
路晓琪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张瑛蹲在地上守着熬药的小炉子,张仲景在一旁配药。整个院子里都飘散着淡淡的中药味。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光,楼下有一家中药铺子,每天都有几个药炉子就放在门口,药师会守着熬,待人们下班回来后便可以直接取自己的药。现在节奏快了,也方便了,在中医院开方,都可以直接拿现成的代煎的药液了,一次拿很多,放冰箱保存,现取现喝。但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得以前这种慢慢熬的中药药效更好。
“那当然!“张仲景听了她的描述,忍不住皱起眉,“煎药可是门学问。什么样的药材需要泡水,泡多长时间的水,哪个药材先下,哪个后下,要煎多少遍水……这些都会影响药效!如果是一锅出,那和没喝有什么区别?”简直是瞎胡闹!
路晓琪弱弱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大家都很忙,没什么时间自己煎药……
总有一种她们这样的现代人没有珍惜老祖宗传下来的瑰宝,乱搞一气的心虚感。但这却也是现代快节奏生活无法解决的难题。“哎,也难怪中医现在被西医压着。"她不自觉感叹了一句。张仲景闻言,疑惑问了一句:“中医?何为中医,又何为西医?”路晓琪这才想起这些名词都是现代才出现的,便把现在中医和西医的概念和大致的区别对张仲景说了。
张仲景紧锁眉头:“听上去,像是两种不同的流派……一种是从古代传承下来的,一种是现在发展起来的。可若都是为了救人,为何要区分得如此清楚?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中医就不能用西医的方法救人?西医也不能学中医的法子?若是一个中医,就比如老夫,学了西方的医术,那我该被称为什么医?”中华,西……听上去倒更像是地域对立之分。路晓琪发现了,张仲景平日和蔼可亲,但每次一提及自己的专业便会变得严肃认真。一连串问题砸下来让她都晕晕乎乎的。她不愿意敷衍这位认真的老人,思考了一会儿后才回答:“所以现在很多人也觉得中医西医的说法不好,应该说是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如果对应中医的概念,那西医对应的应该是他们传统的巫医才对。“现代医学其实也有传统的部分,咱们传统医学里其实也尝试过手术之类的东西……“路晓琪虽然做过几期历史医学科普的视频,但这个命题太过宏大,以她这个外行的水平来说很难说清,最后只能胡搅蛮缠,“哎呀,反正这个话题说起来就复杂了。到时候您留在这儿慢慢看,或许就能明白了。”张仲景点头,眼睛放光:“听上去似乎如今的杏林很有意思。”他又追问:“那伤寒呢?现在的医学是否解决了疫病?”路晓琪叹口气:“这就是另一个更大的话题了。要不,我给您找点纪录片看看吧。”
她打算安排张仲景来个医院一日游,或者是给他来个全身体检?想必能看到很多东西。
路晓琪一敲脑袋:“我都把正事儿给忘了!张神医,给我看一下吧,我感觉自己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可怜兮兮。
查过手机后,路晓琪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生病了,而且肯定是病入膏肓。她的黑眼圈更严重了,还心心率失常,经常心跳加快,手指甲上的小月牙也没有了,还摸到脖子上有硬包。
网页里说她要不就是心梗前期,要不就是甲状腺癌!可怕!
她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路晓琪当机立断就来找张仲景了。先让医圣给自己开两剂药,打算要是喝了没用的话再去医院。
张仲景:“小友病了?来来来,快让我看看。”路晓琪…怎么觉得张医圣的语气有那么一点点喜悦?不是,肯定是错觉。
她乖乖伸出手去,任由张仲景给自己搭脉。这次可比李冰那次快多了,张仲景很快就松开了手,语气轻快:“没什么问题,不过是有点阴液不足,虚热内生,还有点气血不足而已。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失眠?”
路晓琪点头如捣蒜。
张仲景:“给你开个方子,用个四五天也就好了。”张瑛在一旁立刻举手:“路小姐,我来给您熬!我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听他这么一说,路晓琪这才放下了心,只觉得自己心情都畅快了不少。医圣都这么说了,肯定没问题!
从生病的恐惧中醒过来,她的脑子又开始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