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撒娇。
以至于孟清淮的心也莫名跟着柔软了一下,微顿,低低应声,“好。2”两人的目光因此衔到一起,窗外夜色如水,月光浅浅倒映在对方眼里,过于持久的对视终于让官颖棠后知后觉,“留下来”这个决定除了防备孟松年外,还意味什么。<2
一张床,两个人。
今晚注定无眠。
“那,我先去洗澡。”
她忽然不太自然,借口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在里面又是洗澡又是做面膜,只希望时间能过快点,最好等她出去的时候,孟清淮已经困到睡着了才好。然而一小时后,当她终于磨磨蹭蹭地从卫生间出来时,孟清淮还站在窗口不知跟谁打电话。
正好省去尬聊的场面,官颖棠默默上床,拿了本书靠在床头看起来。书应该是孟清淮之前留在这的,金融相关,官颖棠并没兴趣。但她还是装作看得很认真,大脑一目十行地读着,眼睛却暗中盯着不远处的孟清淮。
他背对着自己,衬衫规整地束在黑色西装裤里,只是一个背影也十分矜贵耐看。<1〕
肩很宽,看起来很好靠的样子。
腰也不错,之前单手就把自己抱起来,核心力量应该很足。至于腿更不用说,这人身形比例优越,一眼看去腰以下全是腿,观赏性极强。
凭良心说,这个老公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就算被迫住在一起了,每天见到他也是对眼睛相当友好的一件事。正扫描仪一样地暗中偷窥,孟清淮忽然结束通话转过身,官颖棠心一跳,立刻收回视线,假装认真看手里的书。
只凭余光感知,那人去衣柜拿了衣服,紧接着也去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传来,官颖棠抬眸看了一眼,忽然想起刚刚在楼下,孟松年问孟清淮的那个关于好感的问题。
他顾左右而言他,摆明就是不想回答。
至于为什么不想一一
应该是因为,真的没有好感吧?
虽然他曾经说过不讨厌自己,可不讨厌也不等于就是喜欢,可能只是一种平和的接受,不反感她这个人而已。
而且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当时自己在楼上。官颖棠觉得蒋培明那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她和孟清淮一个港岛长大,一个出生北城,彼此的成长背景,文化底蕴都不同,要不是被长辈摁头,这辈子可能都聊不到一起。
毕竟要真有缘分的话,当初同在一所大学的两人,总该见过对方才对。孟清淮现在遵父母命结婚,自然不会把这样的答案说出来,让父母失望,也让她尴尬。
很快,洗完澡出来的孟清淮验证了官颖棠的想法。他背对着官颖棠在床前沙发上坐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但瞧他的样子,似乎今晚就打算睡在沙发上。官颖棠一点都不意外,这完全符合孟清淮的性格,温和绅士的男人,不会因为被迫住到一起就产生非分之想。
这也是官颖棠能放心让他住下的原因。
只是,新婚夫妻共处一室,他无波无澜,这般泾渭分明保持距离,虽说是君子之举,但变相也算是对官颖棠魅力的否定。怎么,她很差?
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浮想联翩,甚至心动一下吗?官颖棠吐一口气,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书放回原位,没什么语调地对孟清淮说:"孟先生其实不用这样。”
正低头给别人回消息的孟清淮转过来,“什么?”虽然这样有些主动,但一码归一码,官颖棠只是觉得没必要,“你不用睡沙发。”
床这么大,她没理由让188的老公去挤沙发,这会显得她这个已经领证结婚的妻子有种莫名的矫情做作。
她们港女向来豁达。
然而孟清淮听完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他又低下头,打完最后几个字后站起身,淡淡说:“官小姐误会了。”官颖棠:“?”
孟清淮径直朝床的另一头走过去,“我没打算睡沙发。”官颖棠:“???”
愣怔间,被子已经被掀开。
官颖棠张了张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到身边的男人。“孟先生?”
…不是,你是不是上来得太自然了?<1
孟清淮无视她的震惊,平静道:“既然官小姐想体验婚后的生活,当然要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对么。”
官颖棠脑子空白了一刹。
他什么意思?
他要做什么?
什么是该做的事?<1
你等会你说清楚!
可孟清淮没给官颖棠再问下去的机会,手一抬,关掉卧室的灯,只留一道压得很低的声音,“睡了。”
官颖棠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陷入黑暗中。
本想着大发慈悲赏他半个床位,结果人家压根儿就没打算委屈自己睡沙发所以,纯粹是她个人在浪费表情罢了。
官颖棠被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裹挟着,愣了好半天才抓着被子缓缓滑进被窝,她整个身体绷得直直的,耳朵紧张地竖起,仿佛随时准备着应战。<1可孟清淮好像没有打算做什么。
卧室安静极了,只有很轻的呼吸声落在耳边。官颖棠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虽是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终究有点不习惯。过去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见孟清淮有什么动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