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现的前提下杀了他。”

其实不用爱丽丝再劝说,在听到“编制”这个词的时候,宿柳就已经心动。

没办法,她自小被奶奶养大,老人家临终前都期盼着她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踏踏实实过一辈子。

这份工作简直符合宿柳的所有诉求,堪称她梦中情人般的岗位,于是她决定暂时出山,干完这单就金盆洗手,留在鸢尾花疗养院安生地做清洁工。

“怎么确认谁是他呢?符合条件的都杀了吗?”她问。

爱丽丝沉默了一瞬,说出最关键的线索,“我父亲说,那个人胸前,盛开着一朵黑色的大丽花。”

*

盯着平述的胸口,宿柳苦苦思索。

隔着衣服根本看不出来哎。

如果直接上手扒他衣服的话,她会被投诉立刻赶出去吗?

关于黑色大丽花,爱丽丝也只是听说而来,并不知道那究竟是纹身还是异能效果。

如果是前者还好,扒掉衣服就能验明正身。假如是后者就很糟糕,这里不能使用异能,她该要怎么验证?

和加西亚不一样,平述穿着整洁的白衬衫,每一颗扣子都严谨地扣着。他里面似乎还穿了内衬,白皙的肌肤和挺阔的胸肌都藏得严严实实。

几番权衡利弊,宿柳最终没有轻举妄动。

但她炽热专注的眼神还是引起了平述的注意。

意识到她在看哪里,热意渐渐染红耳根。平述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宿柳?”

宿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多失礼——她只学了职场情商学,别的一概不通。

“哦对了,刚才说到哪了?”她这才回神。

平述无奈地摇头,提醒道:“你问我霍兰德是病人还是工作人员。”

她确实问了这个问题。

加西亚的病人身份令她想起,昨天霍兰德走进的房间门牌号是001。

已知员工宿舍都在一楼,那住在二楼的霍兰德究竟是什么身份?

“所以他是病人吗?”

已经回答过一遍,但平述还是耐心地再次解释道:“他不是病人,你把他当作工作人员就好。不用疏远霍兰德,他虽然看起来比较冷漠,但也算得上一个好人。”

宿柳学以致用,将信将疑地问他:“我能相信你吗?”

平述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他教的“防备心”实践在自己身上。

“这个就要你自己来判断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声音里带着欣慰的笑意,“保持怀疑的心,好好保护自己。”

他说得太过诚恳了,仿佛真情实感地希望宿柳好。

“当然。”望着平述温和的眼睛,宿柳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又聊了一些有关8号房病人的消息,宿柳在平述这里停留了不少时间。喝完这壶茶,她起身向他辞别,推着小推车向最后一个病人走去。

如平述所言,8号房住着一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整间屋子黑漆漆一片,只有宿柳的小推车屏幕散发着莹莹光芒。

青年缩在墙角,及腰的黑色长发拖在地上,过长的刘海遮盖住眼睛,看起来阴森至极。

“您好,我是新来的清洁工宿柳,负责给您打针。”

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正常人,宿柳谨慎地先自报家门。

他并不说话,藏在黑发下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她。但好在他似乎也没什么攻击的意图,只在宿柳靠近时沉默地伸出手,撸起袖子任由她操作。

黑色的宽大外袍下是瘦骨嶙峋的手臂,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红色符文,密密麻麻的,令人头晕目眩。

青年的左手一直紧抓着袖口,虽然看不到脸,但紧攥着发白发青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心情。

宿柳对语言和表情钝感力十足,但某些情况下,她对肢体语言却十分敏锐。

意识到他的紧张,她笑着安抚道:“别担心,不疼的,我会尽量轻一点,你不要怕哦。”

她猜测青年应该是社恐。

联邦或许没有社恐的定义,但穿越前她见到过不少,很能理解这种畏惧生人的行为。

她践行了自己的诺言,动作轻柔地给青年打完针,全程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最大程度的尊重青年的诉求。

“拜拜,祝您今天愉快。”

礼貌地告别,推上自己的小推车,宿柳心情愉悦地朝外走去。

打针任务比她想象中简单很多,真希望每天的工作都能这么轻松。

哼着歌,她走到3号房门前。

还有一些有关疗养院的事情想要咨询,她与平述约好共进早餐,两人并肩朝楼下走去。

只是还没走到餐厅,手环上就传来AI助理的通知,要求她去6号房打扫卫生。

6号房?

宿柳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平述。他的脸色冷了几分,身侧的手指也微不可查地蜷缩了起来。

他并没有说话,只对着宿柳点点头示意她别慌张,迈动长腿跟在她身后朝6号房走去。

6号房门前,穿戴整齐的胥黎川站在门口。他身姿挺拔,面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静静地注视着宿柳与平述一前一后走来的身影。

直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