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要结束了,他还有三天的时间让她爱上他。都三个人一起约会了。
晚上三个人一起睡,又怎样?
元宵分完房就知道会有出入。
进餐厅让抽签这事实在匪夷。
都那么晚了,能获得的福利,大概也和她分房这事儿有关。所以回到别墅,收到节目组发来的通知。
客厅里集齐的十位,就一个、一个通过短信被叫离,去到元宵支配的房间里。
而当元宵推门而入后,毫不意外地看见梁恒,视线往另一张床上扫,看见了路今夜,她也只是眉梢微抬。
他使用了自己获得权利。
选择来到她身边。
这选择在元宵看来有一点蠢,她明确告知过他。但这样带点偏执、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持,又令她一点愉悦。那种感觉大概是确认有人怎么也推不开的安定,他早该这样的。他们各自回房间收拾居住一晚所需的用品。洗个澡、吹干头发、换上睡衣。
元宵只带了充电器和手机。
明月坐在房间里,她询问:“我可以睡你的床吗?”他们不用将行李完全移动,所以这依然是元喜的房间,那依然是元宵的床,元宵点头:“当然可以,宝贝。”
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节目组的心动短信发送提示来了,依旧需要在十点前完成。但这个环节在今晚不够,不够让人兴奋,因为有了更加让人神经弹动的项目。
元宵草草发完。
从初见日到今天,她的心动短信都是随意选择的,不承载任何情意,她对哪个人都没意思。
蒋颂来到门口,元宵起身和明月道别。
去房间的路上遇到了lucy,她激动地撞了下她的肩膀,小声凑在她耳边说:“亲爱的,你这分配结果我真的太满意了。”流量这种东西,本事就是越与众不同的,越猎奇的,越能被关注到。他和春潮的事,lucy多少能猜到一些。再加上他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有槽点。
刚好借他这些槽点,洗掉之前网友口中的“低情商”,换成“真性情”这种略中性的评价。
利用好这个机会,运气好的话或许是她破流的台阶。元宵回到房间时,只有梁恒在。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他不用收拾东西。梁恒正在编辑什么,元宵猜想是心动短信,打打删删,怎么编辑都不满意。或许还是发给她的,所以看见元宵时,有种青春期男生写情书被抓包的震惊和羞赧,手指一按,点了发送。
梁恒垂头懊恼一声,还没编辑完,只是选择好发送哪个颜文字,此时已经在对话框静静躺着了。
“完蛋。”
元宵笑道:“什么完蛋。”
“心动短信。"梁恒抓了抓头发:“我还没打字。”元宵说:“那只是个媒介,心心动可不是靠几条短信就能传达的。”梁恒仰头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元宵走到整个房间里最大的那张床边,默认这是她的。“在让她知道之前,应该保证忠诚,那是入场券。要看她有没有兴趣,由她选择要不要驯养你。”
梁恒很快就接受了驯养这个词。
他仰望着元宵的脸,觉得这个词被她说出来那么让人信服,他并不反感,甚至渴望被她驯养。
他察觉到了细枝末节的东西,强烈地想自证“忠诚”。他这么多年都在队里训练,很少能接触到女人。他谈过一次恋爱,但这一次恋爱并没有发生关系。这能算得上忠诚吗?
他正在脑子里寻找更多证据。
路今夜走进来时,就听见一句,“我是处男的。”“我很干净。"梁恒说。
路今夜脚步一顿,眉毛拧紧。
真该死。
这是什么场景?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迫不及待地希望元宵上他?是不是处男,路今夜存疑,元宵那么聪明,总不见得信了他的鬼话。拜托,那是个体育生。
体育生有几个干净的,信他们只会埋头搞体育,不如信他有两颗心脏。他“嘭"地一声踢上门,声音大得无奈的两个人不得不回头来看。梁恒住了嘴,只有他和元宵两人时能说,有其他人在场时他会觉得丢份儿。他的沉默,路今夜没打算揭过。
他走进房中,身高带来压迫,声势浩大,他径直站到元宵身后,单手插兜,垂眸居高临下地看坐在沙发上的梁恒:“干净?你觉得什么是干净?”梁恒不知不觉站了起来,仰视元宵可以,但不想在一个男人、和自己有同样追求目标,也就是情敌的男人面前输了气势。他认为路今夜这一方面比不过他。
毕竟他年长五岁,这五岁够他谈过更多场风月,而他年轻,干净。他说:“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路今夜冷嗤,他们在餐厅里已经针尖对麦芒,此刻更甚。在他发现这人已经想爬元宵的床了之后,他桃花眼里尽是压迫,说话毫不客气,“流浪狗没人要,是因为他不想被人捡走吗?”他想表达什么?
梁恒清俊的脸涨红。
“但凡你心里有过一点别的想法,你都不配说自己干净。”说完,他淡淡道:“既然不干净,还装什么纯情想着被谁捡走?”这话太刻薄了。
梁恒是真的做不到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