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蹲在来,想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元宵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关我们的房间里,都有提示,姐姐是一碗酒酿汤圆。我看了酒店的索引,B2是酒窖。才想你应该在这里。”
哦。
绳结太紧,梁恒努力了好一阵,解不开。“这破绳子…“你找找有没有尖锐的东西,没有的话,杂碎一个红酒瓶,用玻璃。”梁恒听话起身摸索,但四周都是黑沉沉的一片,实在不好确定方位。找了一圈只摸到酒架和又大又沉的储酒缸。他无功而返,在她身边跪下,“我先帮你解腿上的。”
就在这时,远处再次传来脚步声,还有微喘的呼吸声,越来越近。是路今夜。
他才被困在房间里时就是用了King牌权利,给他开门,结果门开一次就有黑衣人给他抓走一次,他到底拿了个什么King牌?这国王当的憋屈得要命,是以来得比梁恒晚很多。
他径直来到元宵身边,黑暗好像对他无效,没什么磕磕绊绊,循着她身上的气息精准定位。他单膝跪在元宵另一侧,“没解开吗?”元宵说:“嗯,很紧,你找找有没有红酒…”话音未落,“用不着那么麻烦。"路今夜说。元宵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下。
路今夜直接俯身,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大腿裸露的肌肤上,他用嘴咬上了她腿上的绳结。
他的双手同样被反绑在了身后,无法借力。元宵清晰地感受到他柔软的嘴唇,以及湿濡、灵活的舌尖,偶尔剐蹭过大腿上的皮肤,引起一阵细密的生理性颤栗。黑暗里,梁恒看不见,听两人都没声了,疑惑道:“那用什么?”“用嘴。"路今夜含糊道。
梁恒怔愣在黑暗里,嘴唇微张,但路今夜没声了,显然正在用嘴解开元宵腿上的结,梁恒犹豫了会,不甘示弱地也跪下去,俯身咬上另一边的绳头。“……“元宵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罩隔绝了光线,身体的感知无限放大。两个男人跪伏在她腿边。
头埋在她腿根处,用牙去研磨撕扯着束缚她的绳子。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明明不是,明明咬得是那根绳子,但因为身处黑暗之中,似是而非。他俩这姿势太糟糕了。
像跪着一起给她口。
元宵咬着下唇,其实本没什么,梁恒那边就很正常。规规矩矩地用尖牙磨绳子,咬绳头,甚至有些笨拙。
但路今夜……
舌尖带着湿滑的触感,时不时就会扫过她内侧的腿根,舌尖上那枚微凉的舌钉存在感明显,她怀疑他是故意的。但又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四处纵火。用嘴解根绳子而已,他搞得像三级片,引人误会,她都担心不过审。元宵要不是手绑着,真想给他一拳。
等大腿上的绳子终于开了,两个人故态复萌,双双朝她脚踝处的绳子跪伏下去。
四周的红外摄像头都在工作,有微微的电流声,在潮湿的空气中一下一下,元宵喊停,“一个人就够了,另一个去解我手上的。”“哦。“梁恒好像很失望。
路今夜说:“那你解手。”
路今夜跪下去。
在张口咬住绳子之前,先吻了下元宵的带着凉意的小腿。一个温温软软的吻,元宵没忍住用膝盖撞了下他的脸,怎么哪都要亲。听见他从喉咙里溢出来一声低沉含混的轻笑。元宵……”
这个bt。
等手和脚都解放了时,元宵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和脚腕,揭下眼罩,四下依旧一片浓稠的漆黑。
只有红外摄像发出悠悠的光线,混着潮湿的气息,无声的压迫感。“现在要干嘛?"梁恒问。
路今夜说:“出去。去真正玩游戏的地方。”每个人都发了身份牌。
三个人互相帮忙解开了绳子。
路今夜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肩膀,故作姿态地朝元宵所在的方向递过去一只手,声音放得平淡道:“怕吗?给你牵。”自从昨晚从池烈的推理中得出了元宵就是来找他复合的之后,路今夜那颗悬着的心微微落地。
她之前的那些行为都可以解释成在气他。
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故意不和他约会,故意冷淡,故意选余行、选梁恒、选贺远舟……一切都情有可原。
那么计划就可以回到最开始的那一步。
元宵这个人,换男人如换衣服,太容易得到的男人是不会珍惜的。所以现在,他得不动声色地让她觉得终于得到他了,这非常考验技术含量。周边的活人多了起来,元宵就不怕了。
梁恒抖落手上的绳子,几步走过来,听见这么一句,不甘示弱地也伸出小臂:“姐姐也可以牵着我。”
路今夜此刻心境不同以往,豁然开朗,连带着看梁恒都顺眼了许多。可怜的小孩子,还不知道献再多殷勤,你的姐姐最终都只会选择我。黑暗之中,两个男人的小臂横在她眼前。
青筋凸起,很有安全感的两只手。
抓着一个人还像那么回事,抓着两个人,一左一右,像皇帝出巡抓着俩太监似的。
元宵想象着那个滑稽的画面,唇角牵起,灯光骤然在此刻亮起。强光刺眼,她抬手挡了下,等视线逐渐恢复清明,借着光,终于看清了这个酒窖的全貌。
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空间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