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被当众揭了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目露凶光看向贾代儒:“太爷,你说我品行不端、能力不行,那你且说说、谁品性好,谁有能力。”
“满府上下、除了琏二叔、瑄三叔之外,谁行?该不会是你孙子贾瑞吧。”
“瑞哥儿怎么了?”贾代儒却丝毫不以为耻,反而有几分自得:
“别的不说,就读书举业一途,年轻一代有哪个比得上瑞哥儿,族学那边现在都是瑞哥儿管着…”
“啊呸!”
不等他说完,贾瑄一口茶水呸在地上。
老东西要不说族学,三爷也就当没听见了。
他还有脸提那臭大街的贾家族学,还有脸提贾瑞那个杂碎。
“瑄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贾代儒辈分高,被贾瑄当庭一口唾沫啐下,顿时老脸挂不住了。
“什么意思?”贾瑄瞥了他一眼:
“太爷,你吹嘘的时候麻烦也照照镜子,还好意思提族学。贾家族学都被你那好孙子祸害成什么样了?作为族学代教、对族内子弟敲诈勒索、逼得多少家境清贫的族人典当家产!”
“怎么地,是族内没给你们粮米银钱吗?贾瑞在族学里拉帮结伙、趋炎附势,放任族中子弟大兴断袖之癖,好好一个族学给你祖孙二人搞得比青楼楚馆还脏!你说的德行就是这个?”
原著中,宝玉就喜欢跟那什么玉爱、香怜、秦钟胡搞,薛家大傻子薛蟠来了之后更是对贾家族学乐不思蜀…
这老东西身为一族长辈,执掌族学超过三十年,吃着族里的供奉、拿着族中子弟的束脩,却把族学弄得乌烟瘴气,培养出来的家族子弟一个赛一个的混账。
贾旁支败落,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那个孙子贾瑞还想继承宁国府家业?做梦!
贾瑄的话又直接又刺耳,贾代儒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他读书人的脸面,结果这张脸给贾瑄无情的撕了下来,这叫他如何能不激动,指着贾瑄:
“你,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瑄哥儿,不得无礼!”贾母见贾代儒被气的差点当场栽倒,忙一边呵斥贾瑄,一边让人扶贾代儒坐下。
“咳咳,免了!”
贾代儒又气又恨,贾瑄刚才一席话、直接断了他孙子贾瑞继承宁国府的希望,愤怒之下,他将怨恨的目光投向了贾赦。
“赦哥儿教的好儿子,荣国府端的好家教,太爷我今天算是领受了!”说完衣袖一甩、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老家伙,给你脸了是吧?
敢当众给老子上眼药。
贾瑄知道、要让这老东西就这么走出荣庆堂,那自己不尊长辈的名声就会传出去,所以必须把他的棺材板钉死才行!
对待这种辈分高的老顽固,要么就不要去得罪,得罪了就得把他踩死!
贾瑄目光一扫堂上:“族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诸位有的心里明白、不明白的自己回去问问自家子弟!”
“我就一句话,谁承袭东府爵位我都不拦着,只一件事儿、不管谁承爵掌了家主之位、必须第一时间把这祸害全族的老东西一家子全给我开除贾家族谱!否则我必不与他干休!”
“开除我族籍,你凭什么?我乃宁国公亲侄,代字辈宿老!你一个玉字辈小儿,有何资格开除我?“贾代儒一听急了,立时止住脚步,指着贾瑄怒吼道。
贾政见状也忙起身呵斥道:“瑄哥儿,不可无礼,代儒叔教授族中子弟数十年,德高望重,你怎么可以…”
贾政自诩读书人,对大贾代儒这种七十多岁还在坚持读书举业的老儒生最是尊敬,再加上他还是族中长辈。
贾瑄却根本不怵这个二叔,冷笑道:“呵,二叔你是不是觉得会读书就是好人了?别忘了、你两个儿子还在族学呢,你大孙子马上也要去族学,你大可以去打听一下、贾宝玉那些不着四六的东西是哪儿学来的!”
贾瑄此言一出,连贾母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她又不是瞎,自然看得出宝玉行止的不妥,原以为只是小孩子天性,长大了就好、没想到竟是被人带坏的…
贾政:“可,那也不至于就要把代儒叔开除族籍啊。”
“不至于吗?”贾瑄冷笑着站起来,扫视众人一圈:
“各位长辈、叔伯兄弟好好想想,自贾家族学创立至今近百年了,历代这么多族人、可有教出一个出息的来?尤其是贾代儒代管族学之后、更是一团乱麻,别说秀才,就连童生都没有一个。”
“我就想问一下,难道我贾家人都是天生草包不成?”
考中进士的贾敬、还有早夭的秀才贾珠,他们一个是在书院读出来的、一个是国子监读出来的,跟贾家那个糟烂族学还真扯不上什么关系。
“教不出人才也就罢了,最多就是能力不行、学识不够。但族学是何等神圣之地,那是我贾家的希望所在,贾代儒祖孙欺压同族、纵容家族子弟在族学中大搞男风!”
“诸位说说、这三四十年来,贾代儒祸害了多少族中后代、这些人中是不是也包括了你们自己、还有你们的儿子孙子,你们说这样的人还有资格继续留在族内吗?”
贾瑄此话说完,在场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