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琰也是投桃报李。
“来,岳丈,我给您老人家满上。”
一时间,其乐融融。
秦可卿眼里心里满是贾琰的身影,目光当中更是带着化不开的柔情,心道自家男人果然是个好的,倒也不枉她昨日把盼儿和玉章舍了他…
傍晚时分。
贾琰和秦可卿坐在马车上,趁着夕阳归家。
车厢内。
贾琰枕在玉人绵软的腿上,轻嗅着那一股淡淡的幽香,正应了那一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而这时,秦可卿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缓缓开口道。
“对了,夫君,还有一事,我想跟你说说。”
“什么事?”贾琰闭着眼睛,一只手极其不老实的攻城略地,嘴上懒洋洋的说道。
秦可卿俏脸泛红,一边极力阻止那只不老实的爪子,一边颤声道。
“夫君…别闹…人家在说正事啦…”
“原来东府的那位尤大奶奶,自打半年之前,她家里的老娘和两位妹妹来了之后便搬出了宁国府,如今在宁荣街后巷的柳条胡同里租了个院子过活…”
闻言,贾琰缓缓睁开双眼,皱眉道。
“她是怎么想的,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宁安楼西侧的那个院子留给她,每月还是按照原来月钱供应着,怎么还是要搬出去?”
秦可卿轻叹一声,同情道。
“她可能也是怕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吧,尤其她那两个妹妹还是没许人家的大闺女…”
贾琰沉默不语。
请可卿则是轻抿樱唇,小心翼翼道。
“夫君,一会咱们正好路过柳条胡同,不如顺便去瞧瞧她吧。”
贾琰抬眸,无奈道。
“你呀,就是太过心善了,罢了,就随你吧。”
柳条胡同。
一小院内。
尤氏一袭素衣,不施粉黛,一袭丰腴的身子如今消瘦了许多,正坐在炕上,借着一点灯火,做着绣品。在她身旁,还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正在陪着她一起做绣活。
这两人都是当世少有的美人,容貌皆是一等一的出众,但身上的气质却又是不大相同。
姐姐温柔和顺,妹妹泼辣刚烈,便如春兰秋菊,各有所长,但都算得上极为出众的美人。
这两个少女正是尤氏的两个妹子,尤二姐,尤三姐。
而这会,她们的母亲尤老娘则是坐在炕头上,唉声叹气。
“哎呦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本以为来到京都是跟着大姐儿享福的,没想到还是一样得干活,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待在老家了…”
尤氏闻言,心头一颤,叹息道。
“妈,您歇着吧,那些绣活都留给我。”
尤老娘苦着脸,一脸不解的问道。
“大姐儿,老身不是怕干活,只是想不明白,你为啥要从那天下一等一的富贵地方搬出来,那可是国公府啊!锦衣玉食,享受不尽…”
此言一出,还没等尤氏回话,尤三姐便是冷笑一声,打断道。
“泼天富贵又如何?可跟大姐有一分钱关系?这份家业都是人家的,你让大姐怎么好意思继续赖在府里?”
尤三姐不愧是个小辣椒,三言两语便把尤老娘怼的哑口无言。
老太太憋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埋怨道。
“宁府的那位琰大爷不是说过么?可以让你大姐继续留在宁府,月钱也和从前一样照发,偏偏你大姐自己赌气,非要搬出来,自谋生计。”
“留在宁府?凭什么留在宁府?”
尤三姐毫不客气,撇嘴道。
“大姐夫自讨苦吃做了短命鬼,大姐也是命苦,嫁过去这么多年也能没个孩子傍身,弄的现在跟贾家没半毛钱关系,还留在宁府,不是自找人作践么?”
闻听此言,尤氏也是神色凄苦,轻叹一声,偏过头去,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烁。
实际上,现在的尤氏,还真是个极为尴尬的存在。
她丈夫贾珍和贾琰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且又被流放黑辽三千里。
最倒霉的是,没等到地方便已是一命呜呼,她也就跟着成了寡妇,再加上嫁到贾家数年,也没个孩子傍身,因此她在宁府中实在是个没名堂的人。
贾府的下人们是惯会看人下菜的。
以尤氏这样的情况,在府中自然是不受待见。
一开始倒还好些,等后来时间久了,厨房给她留的都是剩饭剩菜,而且还处处受人排挤,连冬日供应的炭火都是少给,缺给。
尤氏性格和顺怯弱,向前就被府中下人称作“锯嘴葫芦’,遇到这等事也不敢开口,只是默默忍受。又恰好赶上这一年秦可卿潜心修佛,为贾琰祈福,几乎没怎么管过家。
这也导致尤氏的日子过得越发凄苦。
后来正好赶上了尤老娘带着尤二姐,尤三姐进京。
尤氏便一咬牙,拿出了多年的积攒下的一些体己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院子,打算带着老娘和两个妹妹自谋生计。
可她们这孤儿寡母的,也没个依靠,想自谋生计,哪有那么容易?
再加上这三姐妹解释貌美如花的大美人,也引得周遭一些浪荡子们的觊觎,时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