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仓。”
“许大茂!”
“许大茂!”
“褚卫国!”
…
易中海每念完一票,都要低头看着闫埠贵记下后,再接着念下一票。
前、中、后三进院,后院住户反倒是最少的。
很多屋舍年久失修,就荒废在那。
再刨开妇女小孩,有资格参与竞选的就那么七八个人。
这其中还有几个完全就是陪跑的。
目前票数已经念到一半。
许大茂23票。
褚卫国21票,稍逊一筹。
就算这样,还是让褚卫国狠狠捏了把汗。
搞什么飞机,谁吃饱了撑的?
当这狗屁管事的,除了得个虚头巴脑的头衔。
剩下就是操不完的闲心。
许大茂,你可千万要顶住啊!
褚卫国磕着瓜子,满脑子胡思乱想呢。
傻柱乐呵呵的凑了上来。
“卫国兄弟,想好了一会当选,上去说点啥没?”
“我压根儿没想当啊…”
褚卫国疑惑的啐了一句,隐约意识到点什么。
刚才傻柱在人堆里东拉西扯的,一个劲给人递烟。
不会吧,不会吧?
你丫哪只眼睛看出我想当选来着?
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
可他也是一番好意,不好撅了人家面子。
“我知道兄弟你心气高,瞧不上这院里管事的头衔。”
“但也不能让许大茂那孙子得逞啊。”
“真要让他当了后院管事,还不天天给你穿小鞋啊!”
95号院三大光棍,以前都是各自为阵。
谁也瞧不上谁。
经过雨水那档子事后,傻柱对褚卫国算是改观了。
隐隐有要结成战略同盟的意思。
许大茂那人小肚鸡肠,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要是当选了,肯定会给褚卫国难堪。
“…”
褚卫国被说的一愣。
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
以许大茂的尿性,当选管事后,恐怕第一时间就要整治自己。
这就有点骑虎难下了…
没权柄,和手握权柄隐而不发,那可完全是两码事!
“瞧着吧,我都打点好了。”
“至少中院的票一大半都是你的!”
傻柱可是轧钢厂食堂大师傅,谁要惹他不高兴了。
打菜的时候手就容易哆嗦…
这可比许大茂那小恩小惠的实在多了。
“许大茂。”
“褚卫国。”
“褚卫国。”
统票还在继续,到这会,票数开始集中在许大茂跟褚卫国之间。
剩下几个陪跑的,票数差太多了。
基本上已经提前出局。
投票箱里就剩最后五六张票没有公布。
两人的得票数还是很胶着。
许大茂:36票
褚卫国:34票
仅有两票之差!
许大茂也没想到,褚卫国的票能咬的这么死。
急的在那抓耳挠腮。
他刚才可是给人许诺出不少好东西。
这要没选上,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茂哥,咋回事呢…”
“褚卫国平日在院里不声不响的,也不咋跟人来往。”
“咋会有那么多人给他投票?”
跟许大茂走的特别近的老梆子,咧着一口大黄牙问。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要是大茂哥能当上后院管事。
他也能跟着威风一把。
“八成是傻柱那个棒槌!”
许大茂观察了半天。
就见褚卫国从头到尾,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反倒是傻柱在那上蹿下跳的。
“傻柱为啥要帮他?”
老梆子没读过啥书,性子偏软弱。
又不讲究卫生,身上总有股子异味。
院里的同龄人都不爱跟他玩。
也就许大茂稀得搭理他。
“你拉裤兜子了?”
“平时能不能注意点个人卫生…”
许大茂刚要说话,突然闻到一股腥臊味。
熏的他干呕了一声。
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转头没好气的瞪着老梆子。
“现在天气太冷,我就这一身袄子,洗了就没得换啦。”
“昨儿帮王屠子抬猪下水,不小心沾了粪水…”
老梆子满脸委屈的解释道。
他爹在炕上瘫了五六年,老娘身体又不好。
家里也没个兄妹帮衬。
全靠着厂里和街坊们救济。
“我那还有件旧袄子,平时也不怎么穿,回头给你拿过去。”
“去去去,帮我到傻柱那堆看看去。”
许大茂憋着口气,想着赶紧把对方打发走。
可还不等老梆子起身,唱票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闫埠贵笑的满脸皱纹,把统计票数的那页纸从本子上撕下来。
双手提溜着,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