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连着下了几日,随后又开始放晴。
街坊四邻都开始忙着屯冬菜。
时间就在这种烟火气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周末。
也是褚卫国跟丁秋楠约好,一块去采办年货的日子。
既然是逛商场百货买东西,斑花就不好带着。
褚卫国就寻思着找人帮忙照看一天。
一大早,他便穿戴整齐。
踩着化了雪水后,湿漉漉的石板路,来到中院。
傻柱这会正搁水池,洗裤衩呢。
“干啥呢?”
褚卫国说着,就要给傻柱递烟。
“没…没啥,这不今儿休息嘛,寻思着把裤衩跟袜子洗洗…”
傻柱说着,赶紧搓了手里的裤衩子扔进盆里。
在棉裤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接了烟,叼在嘴上。
“紧张啥?”
褚卫国狐疑的朝盆里看去。
这大清早的,搁院里洗裤衩子?
不会是昨晚画地图了吧…
“啥瞅啥…”
“有事说事,一会还得给雨水做早饭呢。”
傻柱显然是心虚了。
直接把盆藏身后去了。
“我一会要去王府井置办点东西,完了还要去趟机修厂。”
“把斑花单独关在屋里我不放心,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帮我看着点?”
褚卫国倒也没绕弯子,直接就说了。
这边要是不成,就只能去找壹大妈帮忙啦。
“就这事,还值当你专门跑这趟啊?”
“我今儿正好没啥事,包在我身上就行。”
傻柱当即拍着胸脯应下。
不就是帮忙看一天的狗,多大点事。
“那行,这是我那屋的钥匙,你拿着。”
褚卫国见傻柱答应下来,也是高兴。
说着就把钥匙递了过去。
傻柱也不好糊,接了揣在棉服口袋。
转头又招呼道:“来都来了,进屋坐会吧。”
“我这八点要赶去机修厂接人。”
“时间怕是不赶趟了…”
褚卫国连连摆手,又给傻柱递了根烟过去。
“你那狗不咬人吧?”
傻柱这时候才想起问这个。
“一会我牵过来,直接拴你屋里。”
“认了门,就不会咬人了…”
狗子一般在自己地盘上,对外来者会比较凶。
给它拴在傻柱屋里,应该就没事了。
“不咬人就成。”
傻柱闻言点头。
随后,褚卫国回屋推了自行车。
牵着斑花到傻柱屋。
直接将牵引式拴在桌腿上。
“斑花,听话知道嘛。”
“这是你柱子哥,可不敢乱咬!”
褚卫国指着傻柱给斑花训话。
傻柱听了这声柱子哥,直接无语…
斑花蜷缩着,趴在地上。
嘴里呜呜呜的叫唤。
期间还斜眼瞅了傻柱两眼。
安排妥当后。
褚卫国把装着骨粉和玉米面的袋子,递给傻柱道:“这是玉米面跟骨粉,混着煮成糊糊,用那盆装着,放凉了搁地上就行。”
“霍~这伙食可以啊…”
傻柱提溜着袋子,解开瞅了两眼。
眼下城里是个什么光景?
有些家里人口多的,月底只能靠土豆白薯充饥。
他这倒好,狗子都吃上玉米糊糊了…
也不怪人家说,二食堂的待遇好。
“这可是病号,特殊照顾呢。”
“过段时间,二食堂招待外宾,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指着它看护。”
褚卫国笑着解释(狡辩)。
有时候这二食堂的虎皮,扯起来还挺好用。
“怪不得…”
傻柱闻言也就释然了。
出了屋,褚卫国不敢再耽搁。
推着自行车一路出了四合院。
沿着胡同骑行到大道。
以最快的速度朝机修厂赶去。
机修厂大门口。
丁秋楠牵着二毛,站在那棵光秃秃的杏树下。
大毛往脚下垫了两块红砖。
翘首以盼的看着路口的方向。
“丁医生,褚叔是说今天来吗?”
二毛今儿穿的跟个粽子似的,脑袋上还扣着顶帽子。
蹬着小短腿,在地上一蹦一蹦的。
“二毛乖,你褚叔一会就到了。”
丁秋楠笑着掐了掐他的脸。
吹了半响的风,都冻出鼻涕来了。
“来啦,褚叔叔来啦”
这时,一旁的大毛手舞足蹈的喊了起来。
丁秋楠闻言,抬头看去。
就见大马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蹬着自行车过来。
隔着大老远,就开始朝这边挥手。
“褚叔,褚叔!”
二毛蹦的更欢了。
褚卫国一路风驰电掣,总算赶在八点前到了。
等停稳了车,先把二毛抱起来转了两圈。
随即才对丁秋楠问道:“等多久了?”
“大毛七点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