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陈绍又和种家敲定了银州接管的细节。
因为没有人手可用,所以陈绍特意请种家不要撤走已经派遣的官员。
种师道正好没法安置这些已经提拔起来的官员,欣然同意。
尽管结亲的事还没正式敲定,但是在永乐城已经都传遍了。
陈绍的地位,也是肉眼可见地提高,每天都有人来拜访。
一旦陈绍和种家和亲,那么陈绍手下的大片土地上,会有无穷的利益。
大家都想分一杯羹。
定难五州和中原的产出,完全是互补的,洪州和银州,又都是天然的交通枢纽。
一个繁华的塞外江南,已经初见雏形了。
陈绍没有在永乐城待很久,宥州还有大把的事等着他处理,银州也必须快点完全收回来,不给朝廷掺手的机会。
这次和来时不同,送行的人非常多,连老种都亲自来了。
人们把陈绍送到城外官道方止。
虽然大多人是冲着种家来的,但人们殷勤话别之情,陈绍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利益掺杂。
很多人急着和自己攀交情了.
他全程笑着应对,上马时候,心里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
太累了
饶是陈绍虚伪惯了,依然觉得有些吃不消。
但是他依然很郑重地在马上,与众人抱拳告别。
乱世人生就是这样,道别的时候陈绍希望自己可以适当认真一点,也许这次挥手离别、就是彼此间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并不是说对方一定会死,而是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做,有眼前最现实的事情要面对,只要不再有利益合作、多半就没有机会只为了那点情感专程来往了。
当然,其中很多人,可能真的要死了。
死在童贯的色厉内荏,死在赵佶的好大喜功,死在女真的凶蛮狠厉.
陈绍扫了一眼,看着各色笑脸,心中真切地希望,等自己出山时候,他们都能还在。
与自己一道,挽天下。
正值盛夏,不过到了黄昏,被河面上的风一吹,隐约已有了一分秋意般的凉意。
临近宥州,陈绍观察到,许多老弱妇孺拖家带口,正在送背着大包小包的儿郎们上路。
这样的景象让陈绍忽然想起了前世,车站熟悉的喧闹,记忆里的场面也是同样大包小包。
他以为只有工业时代才会有频繁的人口流动,没想到在古代也亲眼见到了这样的场景。
陈绍叫住前来迎接的杨成,问道:“这都是什么人?”
杨成说道:“这都是去堡寨屯卫的士卒。”
“已经修起来了么?”
“先垦田放牧。”杨成笑着说道:“这里和横山还不一样,无险可守,堡寨坞璧也就能稍微阻拦一下,靠的还是兵马硬撞。”
陈绍皱眉道:“这种想法不对!”
他的语气很严厉,堡寨战法,是自己定下的最重要的政策。
必须被严格实施。
不是说一定要能够像横山的堡寨一样,阻拦住几万大军,只要是能起到坚壁清野,收拢附近百姓,让生羌诸胡慢慢固定下来,就是堡寨最大的作用。
民力就这些,产出就这些,利用堡寨与夏州夺食,慢慢地饿死他们!
“你觉得一个堡寨没用,那就修两个,你觉得两个还不行,那就修二十个!两百个!两千个!”事关最基本的政令,陈绍没有再留面子,沉声道:“而不是拿我的命令,当成是可以糊弄敷衍的屁话!”杨成极少见他发火,赶忙弯腰认罪。
陈绍阴沉着脸,丢下他们回到城中。这就是草创班子的无奈,这件事必须不能就这么算了,至少要有人因此受罚,而且不止一个。
杨成等官员这才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
“怎么办?”有人小声问道。
杨成叹了口气,说道:“赶紧去重新制定规划吧,幸亏还来得及...”
陈绍骑着马,进了府邸门楼,外围确实布满了亲卫士兵,刚到内院,忽然一声激动的呼唤:“陈大哥!”
随后便见春桃提着长裙几乎是蹦跳地奔了过来,她很快越过了董大虎,直接跑向陈绍。
陈绍摸了摸春桃的脑袋,转身对董大虎说道:“大虎,董家娘子也来了,你去找你娘吧。”等大虎走了之后,紧紧抱着他胳膊的春桃,再也忍不住思念之情,翘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此地还不是完全的内院,常有侍卫经过,以李师师的性格是肯定不会来的。
春桃就没有那么多规矩。
李师师早早就寄人篱下,处处小心,春桃则是爹娘的掌中宝,宠溺娇惯,没甚规矩,很像后世女孩子的性格。
再加上她长得也是完全符合后世的审美,高挑长腿、纤细腰身、狐媚瓜子儿脸。
陈绍跟她在一起时候,常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梦回前世一般。
春桃身轻体柔,单手托着小屁股抱在怀里毫不费劲。
陈绍将她抱到墙角,探手入怀,丈量了一番,嫩的能掐出水来。
春桃也不反抗,闭着眼哼哼唧唧地,怕痒时候还会缩缩脖子,模样十分可爱。
陈绍和她温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