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绍也不好多问,关心了几句之后,就作势要离开。
环环又留下来待了一会,聊了一会才走。
她前脚离开,陈绍就绕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进到房中,折氏就站了起来,陈绍问道:“你这腿?”
“我装的。”折氏笑着说道:“我们折家也是将门,人家五岁就会骑马了,哪那么容易摔下来。”陈绍顿时明白了,她是借口摔了,在这里多住几天。
折氏喜滋滋地拿过他手里的盒子,揭开盖子,顿有一股芳香之气溢出,香味馥郁自然,如兰如馨,闻者无不神宁气静,心旷神怡。
“是檀香。”
陈绍点了点头,说道:“我怕你真疼,拿来给你镇痛的。”
折氏跪坐在床头,将盒子放好,陈绍趁机欣赏起她的腰臀。
她的姿态赏心悦目,身段本身也长得美妙。
尤其是那修长匀称的双腿,陈绍经常只让她穿着上衣,把长腿露出来给自己看。
这妇人百依百顺,让陈绍心旷神怡,身心舒爽。
陈绍站在她身前,让她跪着服侍,她也毫不抵触,乖乖照做。
不知过了多久,陈绍好像听到些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眶当”一声大响。
瑞珠呆站在门口,不留神把青瓷盆摔得、满地都是碎片。
年纪不大的瑞珠,显然平素对夫人是相当敬畏,忽然看到折氏跪在席上的场面、才会如此震惊。她赶忙跪俯到地上,伸手去捡碎片,心里又惊又恐,口齿不清地说道:“奴婢错了,这就收拾。”折氏的神情也充满了难堪与不好意思,脸顿时变红,咬了一下朱唇,就想站起来,却被陈绍按住了肩膀。
他笑着说道:“还收拾什么?把门窗关上,去门口放风!”
时间过得很快。
夏秋之交,京畿地区无风,天气晴朗,艳阳高照。
天地之间的万物,仿若都在风平浪静的天气下、欢快地生长着。
宁静的气氛笼罩着世间,太平无事的盛世仿佛会无限持续下去。
太尉何灌约定下时间,叫大家上门细谈。
牵扯此事的人太多,自然不能每个人都上何太尉府邸处去,禁军将门世家公推了十几名代表,或者家世深厚,或者精明强干,石崇义也忝在其中。
王宗楚这些日子吃的盆满钵满,也跟了来,要为禁军张目。虽然他是为了禁军世家好,但是在那些世家眼中,却反而看轻了他。
一点好处,就收买得他敢和官家还有蔡京对抗,说明此人的眼界也就那样,是个没见过富贵的。当然这些话是不会当着他面说的,甚至还会对他更加恭维逢迎,只是私底下却不再拿他当个东西,嘲讽的话非常难听。
此次到何灌府邸人数众多,待客自然就不能在内书房了。
何灌将会客之所设在了内院花厅当中,此时天气已经慢慢有些凉了。所来之人,都是在汴梁养尊处优惯了的。虽然号称都是武将,实际上根本没去战场吃过苦,就算是这汴梁城中接近秋深之季的凉气,都有些挨不住。
花厅当中,早有何灌府邸的下人生起了地龙。
何灌虽然是不怎么讲求享受之人,但是到了汴梁也得入乡随俗,他身为三衙高官,该得的一份也少不了他的。
尤其是在禁军中混,你要是过得差了,没有人看得起你。越是他这种不是世家出身的,越要注重自己的排场,免得被人嗤笑。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只要你出身低,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会私下嗤笑你。你用的东西再高端上流,他们也只会说你是穷鬼乍富,只知炫耀。
这个时侯在花厅下面地龙里面升起的无烟炭,因为汴梁附近早就是林木稀疏,能够用来烧这种炭质细密的多年大木寻也寻不着,都是从西川运来的,价格极昂。
但烧起来火力足,无烟气,极品的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一众将门世家公推出来的代表之人,此时就老老实实在花厅当中等候何灌到来。就是烧着地龙,有的人还将轻裘披在身上。大家都是有心事的,虽然彼此都是极熟,这个时侯却少有互相之间的寒暄,都是大眼看着小眼,等候何灌的到来。
放在往日,他何灌这敢般拿架子,大家早就日娘、撮鸟的不伺候了。
不过今天,却都一个个按捺住性子,等何灌将架子摆足。
世家子弟都是很现实的,他们不在乎你一时得志,私底下不知道说得多难听。
反正是他要揽这个差使的,就由他去和皇帝说,去和蔡京闹,将来要是生出事情来,大家顺理成章的就一股脑推在他头上。
到时候让这何灌自己挣扎去,想要大家伸手,那是绝无可能的。
你今日的风光,就是明日的哀葬,这种底层出来的,得志就猖狂的短视泥腿子,他们见得多了。不知道等了多久,随着承宣一声通报,就看见何灌只穿着半新不旧的家常单衫,带着一个交角璞头,沉着脸走入花厅当中。
他看也不看众人,直愣愣走向自己的座位。
在座之人,虽然根基深厚,不少家世都是开国传下来的,但是官位离着何灌却差得远。
大宋都门禁军当中虽然主体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