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先说。”
徐阶闻言起身,向严嵩微一欠身,语气凝重:
“赈灾首重粮秣。至少到明年春种夏收之前,要让百姓有粮可食。灾民数以百万计,保守估算,至少需粮...六百万石。”
“六百万石!”徐阶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六百万石?”说话的是严世蕃,“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岁入税粮不过两千六百万石!张口就要四分之一?徐阁老,这数目未免太过了吧?”
说着,他转向严嵩,语带不满:“爹,您说,六百万石,是不是太多了点?”
“这里没有什么爹,有的只有我大明朝的臣子。”严嵩眼皮都未抬,呷了口茶,竟直接一锤定音道:
“六百万石确实多了点,百姓难,朝廷也难。这样吧,就先筹一半,筹三百万石粮食,至少能让百姓能够果腹。”
“现在就议一议这粮该怎么筹,国库这两年都没什么盈余,大家也都知道。”严嵩放下茶盏,继续说道:
“天下富庶莫过于东南,以往各地赈灾向来从江浙筹粮。砺庵(户部尚书方钝的号),南直隶和浙江两省仓廪内还有多少粮食?”
方钝起身回话:“年年灾荒,年年从直浙调粮。今年夏天,福建大水就是从直浙调的粮,两省休养生息不到半年,仓廪早已十室九空,哪还有余粮可调!”
“当真一点粮食都没有了?”严世蕃开口插话道。
“根据南京户部和浙江清吏司最新的邸报,两省的余粮加起来不超过十万石,不过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