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万。若能恢复盐课岁入,莫说二百万石粮,便是三四百万石也筹措得。”
明代盐税称盐课,徐阶所说的全国盐课就是全国盐税的意思。
“诸位!”都察院左都御史周延紧跟着接过话头,然后从袖中抖出本账册:
“这是南京都察院暗查的盐引底簿——去岁两淮实际发出盐引二百三十万引,较正德年间翻了四倍,可盐课反而少了三成!”
账册摔在紫檀案上的闷响惊得严党众人色变。
全国盐转运使多为严嵩党羽,盐铁本就是暴利,这么多年来光是从两淮盐课中就不知有多少国帑流入了严党的私宅。
徐阶、周延突然在内阁会议上抖严党老底,这莫非是谋划已久?
严嵩手中茶盏忽地倾斜,碧色茶汤在仙鹤补子上洇开大片水渍,他猛地抬头看向徐阶,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素来对他谦卑有加、事事奉承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