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到农田当中去看看土豆、地瓜的长势。
尤其是几块官田当中,当做良种培育的那些。
九月中旬,伍仁新任县令,终于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伍仁县。
不比安昕当初上任的时候,新任县令带着四五个家仆,两个师爷,来到县衙门口的时候气势非凡。“安大人呢?”
穿着斓衫的新任县令祁羡羊,在与值班衙役表明身份以后,立即问道。
“县尊大人在后宅呢。”
徐大山恭敬说道。
“带我去。”
祁羡羊连忙说道。
到了后宅门口,祁羡羊拿出名刺和老张说道:“劳烦和安大人通报,新任县令祁羡羊拜见。”老张看了看祁羡羊,还有他身后那几个家仆,心里黯然。
很明显,新人县令不太可能继续用他当门房了。
一会儿,门房老张回来:“祁大人,老爷有请。”
祁羡羊和颜悦色的冲着他点了下头,随手塞给他二两银子:“谢了。”
来到后宅以后,祁羡羊见到了坐在官帽椅上,正在看书的安大人。
“下官,新任伍仁县令祁羡羊,拜见安大人!”
祁羡羊距离安昕还有七八步远,就跪拜道。
“起来吧。”
安昕放下了手里的《紫气升极经》,看向了祁羡羊。
三十来岁的模样,留了一撮胡须,浓眉国字脸,卖相还不错。
“谢安大人!”
祁羡羊站起来。
“坐。”
安昕指了指下面的圈椅:“我听说,你的字叫做“牧之”?”
祁羡羊沿着圈椅前沿,坐下半个屁股,腰背微微往安昕的方向侧倾,作出附耳倾听的恭敬模样。“好名字,是哪一年的进士?”
安昕问道。
祁羡羊闻言面色一囵:“下官愧疚,是景顺九年的举人,本在河北齐富县任教瑜。”
安昕此前已经打听了祁羡羊的身份,自然了解他是举人出身,此时倒也不是为揭对方的短,而是借机试探观察一下他的性格。
他不以为意道:“牧之能以举人之身,被委任伍仁知县,看来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祁羡羊连忙道:“大人抬爱,下官愧不敢当。”
“牧之不必自谦。”
安昕站了起来。
祁羡羊连忙起身陪着。
安昕走到门前,望着窗外:“虽然本官在伍仁县时间不久,但这里是本官第一任为官之所,对于伍仁县感情深厚,说是本官第二故乡,也不为过。”
他转头看向祁羡羊:“牧之,在交接官印之前,本官想和你聊几句。”
“大人请说!”
祁羡羊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