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兄你呢?”
“自然也是一样,要尽可能的查了,介白兄,你能力比我更强,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咱们携手一同去查,便是刀山火海,此事,也定要闯他一闯。”
“好!”
王小仙一时间也是豪气渐升,与吕景握手在一起,这一对曾在江宁共同奋战的伙伴又一次的向着时代的车轮共同伸出了自己稚嫩的螳臂。
只不过豪情过后,王小仙和吕景还是不免为此事要如何去办而发起了愁。
如果是在江宁,那王小仙倒是确实是有办法。
但这里是东京,他在东京也实在是什么也不算,更是半点势力都没有,虽说是官身,但小小一八品官,在东京实在也不算个官了,连住的宅子都是跟李舜举借的,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了,甚至他连名声都不算太好。
结交宦官么,那些士大夫对他普遍好感也不多,可不就是铆足了劲骂的么,或者说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骂他和太监玩,本来不就是因为他不招人喜欢,而别的方面他又确实也没啥可骂的么?
王小仙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便是元绛,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歹他也是参知政事么。“你真不知道?”王小仙在他上差的路上堵住了他,政事堂和史馆都在宫内要过东廊。
“我真不知道。”
“你一个参知政事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案子是通天的,是枢密院直管,文相公亲自过问,我是政事堂的参政,为什么要去过问枢密院的案子,你要我为了这个案子再去掀起一场两府之争么?”
“这么严重啊……”
元绛皱眉道:“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馆阁之臣,何等重要,岂能因这些外事而分心?此案乃是由文相公亲自牵头所查办,丢的又是这般的要害之物,你又来逞什么强呢?
怎么,文相公亲自督办,枢密院,大理寺,刑部一同审理的机密要案,还得跟你备案不成?文相公不如你?”
“不是,我,我就是问问,这案子是不是定死了那个叫刘青儿的工匠的罪?这里面明显有问题啊。”“有问题还是没问题,你又凭什么管呢?要伸冤,让他去敲登闻鼓去,找到你你就要管么?你以为你是谁?
还问问,知道什么叫机密大案么?事涉殿前司,军械监,乃至于枢密院,我都不好去问,你还要问问?给我滚回去编史去!枉费了司马公和我对你的一片苦心!!”
王小仙无奈,只能是灰溜溜地走了,嘴上还忍不住嘀咕呢:“苦心在哪呢啊苦心,这都好几天了,我都还不知道司马光长啥样呢。”
当然了他心里也知道这元绛说的是对的。
这案子的级别极高,文彦博亲自监察,冯京亲自审判,已经到顶了,而且到底是枢密院主抓的案子属于军案,保密也是应该的,不保密才是不正常的。
那么就像这元绛所说的一样,他王小仙凭什么过问这个案子呢?就因为他觉得这案子有问题?理论上来说,这案子既然是文彦博亲自监审,那么这世上有资格觉得这案子有问题能够提出质疑的,就只有赵顼一人了,那自然也就怪不得吕景要把他这么个跟此案完全无关,边儿都沾不上的人给拉下水了。这不是他们敢不敢查的问题,而是权限真的不够,没法查的问题。
可你说不查,这个有着文彦博,冯京,多部门联合查案的大案子,到最后他们确实是就推出来这么一个叫做刘青儿的工匠顶包。
赵顼的智商大于八岁就不太可能会接受这个结果。
【所以,这案子必然是官家也知道这是替罪羊的,这么大的案子,能偷出新造的神臂弓卖给辽人,幕后之人说不定都有能力策划一场针对他本人的刺杀了,
换言之这是涉及到威胁赵顼本人人身安全的大案,赵顼却能允许文彦博和冯京这么糊弄他,便是昏君也万万不能的。】
【要么,就是大案窝案,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又事涉军方,因此官家不是不想捅而是不敢捅,捅开了……难道会有人黄袍加身?这都北宋中期了,北宋中期哪还有这么牛的人物呢?】
【要么,就真是他不好处理,甚至公开了会影响皇家颜面的人了,可能真就像那老妇所说的那样,幕后之人是曹诵的可能性很大】
【但不管这真是牵连甚广,还是事涉皇家脸面,这案子管一管总是对的,把我自己给管个为国牺牲的概率很高啊,嗯,那就更要管到底了,
就是要不给他文彦博面子,哦对了还有冯京,此番,正好和他新账旧账一块算,他那位子本来就不稳了,我若是舍了命去,还怕不能把他给拽下来?】
这般一想,虽然王小仙明知道元绛说的很有道理,这怎么看都不是他该管,甚至是过问的事儿,但他还是决定要一管到底,而且不知为何,隐隐的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
王小仙发现自己好像是有点心理疾病了,每次知道自己要惹惹不起的人了的时候就会特兴奋,特亢奋。【目前来看,嫌疑最大的还是曹诵,很有可能真的是他】
这是太皇太后的堂侄,赵宋和将门的关系是世代联姻的,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北宋将门其实很大程度上成了类似于宗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