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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二,然而想到数月前发生事又止住-一他应当只是在容蓁身上寄托对亲情的渴求。

有了容濯带来的证人,孙氏将所知悉数招供,连同所用毒中多加的一味药亦告知了太医。

太医很快调制出来解药。

当晚,素樱醒了。

有素樱作保,又有傅母的供词,案情彻底水落石出。耿峪入宫面见天子,汇报此案相关事宜:“主使者相当谨慎,通过旁人行事。因而臣还需调查一二。”

天子不甚在意此案结果,横竖猜来猜去就那几个人。他更好奇容濯在其中的作为。

“听闻公子濯是用了离间计,才逼得证人松了口?”“廷尉府规矩,不得涉事方私自扣押、审讯证人,赵国公子钻了漏洞,在臣前去逮捕人证之前,派人伪装幕后之人意欲灭口并挟持证人家眷,逼得证人开了口。“这是耿峪所不屑的诡计,但不得不承认,是这些虚晃一招的诡计,但至少逼得孙氏松了口。

他只能放人。

耿峪退下后,天子与秦皇后随口谈及此事:“容濯受圣贤之训,竞也会用诡计。但他曾得名士教诲,有些手段也不为过。可赵王家中那小丫头生在民间,虽稚嫩了些,但也能与耿峪对上几句。偏偏太子,自幼听朕教诲,谋略有之,怎就如此忠厚?”

皇后安静地替天子揉额,并不为太子辩驳。天子说累了,闭上眼长叹:“若他们能换一换性子就好了。”

秦皇后手上平稳如初,低敛的长睫细微地颤了一下。后悔么?

心中有个声音在问她。

秦皇后垂下睫,继续替天子揉按,手上动作纹丝未乱。她不后悔。

灼玉一连睡了许久。

她接连做了许多梦,最后一次竞梦到被王美人挟持。“容濯……救我…”

“阿蓁?”

有人拍了拍她,灼玉猛地惊醒,睁眼看到阿兄清俊的脸。她猛一下钻入他的怀里。

“我差点又死了……”

容濯顿了顿,旋即伸手揽住她,轻拍她后背:“没事了阿蓁,真凶已查出,廷尉府也不能再拿你如何。”

灼玉依旧紧紧搂着他,春衫轻薄,贴得太近,容濯忽然别过头:“方才皇太子嵇亦来过,带来些宝物,乃陛下与皇后安抚你的赏赐。”阿兄果真懂她,一听宝物,灼玉倏地从容濯怀里钻出。<1容濯收紧的身子才松下。

王妹端详着宝物,是一个朱雀衔珠杯,而他手中握着个金杯把玩,指尖不自觉与她把玩朱雀衔珠的动作同步,许久容濯才反应过来。他放下金杯,手不再同步,视线却止不住地追随。灼玉抱着满怀宝物,满足轻叹:“宝物在怀,哪怕梦到被王美人的人挟持去了水边也没那么可怕了。”

容濯倏然攥住她腕子:“再说一遍,你梦到了什么?”他凝肃的神情让灼玉即便困惑,也无法不乖巧回应:“梦里我被他们押到井边,要把我塞进去。转眼又被送入廷尉狱中,被耿峪酷刑审讯。”除去江边改成了井边一-原本打算直说,可话到嘴边,舌尖竟不听话地一转,说成了井边。

容濯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灼玉看清他眼里情绪,不解:“怎么,你竞还失落了?觉得我没在梦里被他们淹死很遗憾?”

“别胡说。”

他冷然捂住她的嘴。

灼玉张了张口,唇掠过掌心,激起一阵微妙的痒。容濯的手背青筋一紧,落下了手:“我只是在遗憾不曾护好你。”“不怪阿兄,该怪的是三皇子。“想到三皇子,灼玉憎恶之余不免担忧,“那条长虫一看就不是偶然,定是容辉想利用我进一步离间赵国与太子宫,才要让我在廷尉府出事。他如此狠辣,堂舅是殷大将军,皇后娘娘母家式微,太子嵇温厚,怕是斗不过他,若他得了势,我们恐怕都要遭殃……”王妹一句话点醒了容濯。

三皇子不能留。

不过那条蛇不一定是三皇子所为,或许还有第三方在暗中激化矛盾。因而除了这位狠辣的三皇子,他们兄妹和赵国或许面临着更大的敌人。容濯忆及今日太子嵇来时与他说的话。彼时太子嵇无奈自哂:“孤有时觉得孤并不适合当储君,不如三弟狠辣,亦不如父皇有城府有谋略。只能一再任身边之人因我受伤。”

他们是君臣、亦是同窗故友,若在往常,容濯会同情容嵇不易。今日他只隐约不满。

容濯淡道:“或许只是太子嵇做不了什么,而非太子。”灼玉听出他的不满,忙捂住他的嘴:“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阿兄任她捂着他的嘴,眉梢却扬了扬,仿佛并不觉得自己的话不妥,且无所畏惧。这种时候的阿兄锋芒毕露,叫灼玉觉得陌生。她滞了滞,更张牙舞嘴地恐吓他:“老实点,不许再胡说!”容濯便笑。

他从谏如流地恢复以往谦和模样,眼底的暗芒却不减。灼玉继续欣赏宝物,他继续看她欣赏宝物。稍许,他下了决定:“阿蓁,后日我暂且不随你和君母归赵。”

灼玉抬头:“为何?”

容濯平静道:“我回不去了。”

灼玉以为他还得继续协理廷尉府查找薛党余孽,不舍地垂下头:“可是我想跟阿兄在一块嘛。”

容濯倾身,手捧住她脸颊,拇指轻柔摩挲,哄道:“阿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