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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是会联合三妹对付他的样子?道:“妹子太天真了,你是不知道,她拿走药后往里头加了剧毒!把它交给大哥诬赖我!”

灼玉大惊:“难怪……难怪那日我夫君咳嗽的时候,那女壮士与我说笑,说我要是去跟二当家的求个情,他说不准会看在美色的份上给我弄药,我就试了试…可我没想过要害你呀!发觉大哥是好人,更加不会害了。”她坦诚了曾想利用他,灰衣汉子对她的怀疑反而没了。灼玉不住地自责,一口一句好大哥,又担忧道:“那女人一直惦记我夫君,会不会趁大哥你不在,把他偷走再栽赃再进一步你……”经她点拨,汉子心生一计。

“说不准,那女人坏得很!"他唬了灼玉一句,低声同她道:“不过妹子倒是提醒了我,我先把你男人弄出去藏起来,她不是想睡你男人么?我被关了起来,大当家定会怀疑她,到时会来问妹子你,你再说几句谎,顺道说出她暗示你问我讨药的事。”

她是外来人,大哥反而会信。

大哥再信任三妹,也少不得会怀疑是三妹馋男人,先把她关起来。他再趁机反了大哥,还能少个阻碍。

灼玉连连点头,俨然拿他当主心骨:“我听你的。”但她不大放心:“你会不会私下对我夫君不利,还有,我留在这里她会不会寻我跟我朋友的麻烦?我夫君要是死了……我、我也不活了。”汉子原本的确想趁机杀人,可她这样一说,他改了主意。强夺来的不如哄到手的知心。

他改了主意:“我会安排几个弟兄守在这里,保护你们。你男人我也会护好,事成后还给你!”

得了应允汉子,灼玉这才稍放心,回到容顷身边。容顷总算明白她这几日究竟在忙活什么,他自诩读书万卷,精通书上的谋略之道,却是纸上谈兵。

她的胆识、狡黠、对人心的拿捏和义气都让他这个儿郎自愧不如。他发觉自己视线停驻在她身上的时间已越来越久,但无可奈何,唯有接受这一不争的事实。

计划进展得很顺利。

黎明时分,那灰衣汉子联合他们的弟兄把容顷带走藏起。女贼果然被怀疑了,那位大当家应当很看重他们这几个人质,二话不说把她也一道囚了。

但那大当家也警觉地多派了几人看守他们以及灰衣汉子。灼玉不免担心弄巧成拙。

实在是这位大当家的太古怪,似对他们并无恶意,对外声称是打算用他们几人来换赎金,然而这牢里被绑票来的人来了又走,赎了好几波都不曾轮到他们,仿佛在等什么人。

灼玉担心他这会出纰漏。

好在那位灰衣二当家也有几分本事,当夜,寨中失了火,熊熊大火映得周遭如同白昼,随即打杀声和血腥味映得山寨更似人间炼狱。寨中一片大乱,两方最焦灼难分之际,灼玉命护卫抓了二当家派来与她对接的小喽啰,让他带他们逃出。

小喽啰不敢不从,带着他们出了大牢,并找到容顷。成功汇合后,几人往外逃,武由的地形图很管用,他们找到几匹山匪的马,逃出最戒备森严的地段。

然而才逃出一小段,山匪就有所警觉,带上追上来。竞是那个大当家的。

众匪骑马从后方追上来,汉子高声道:“速速停下!饶你们不死!”贼头子比他们还清楚这一带地形,很快就要追上来,几人东躲西藏,就要被一网打尽之时,灼玉身边护卫忽然高呼:“官兵!官兵来了!”前方一列火光劈开浓浓夜色,“是骑兵,足足有数百!”山贼头子见此,迅速撤离,带着人马隐入深林中!他们彻底逃出生天了。

辛苦数日得了救,灼玉连奔向救兵的力气都不想再花,身子懒懒一歪,任自己躺倒在草地上。

现在起,她要一直躺着!把这几日不能偷的懒一次给补回来!<1然而她方躺下,夜风捎过来了一个近乎慌乱的高呼。“阿蓁!”

灼玉一怔,还以为是在梦中。

但容顷欣喜的一声"公子濯”,还有逼近的马蹄声让她确定这不是幻觉,忙要起身扑入他怀里。

但想到什么,她脑袋一歪,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临了不忘嘱咐容顷。

“我先死一会,千万别叫我!"3

容顷…”

马儿停下,那急切呼唤她的人下了马,月白身影像一道光破开夜色来到她的面前,近乎慌乱无措。

“阿蓁……

来人声音很沙哑,触碰她的手也在发颤,甚至忘了询问容顷等人。“阿蓁?”

灼玉听到阿兄陡然发颤的声音,甚至带着颤音和慌乱。从未见他情绪如此波动,灼玉怔愣了瞬间,容濯已小心翼翼地扶起她,他的手一触上,即便隔着衣衫,灼玉也能真切感受到阿兄的手在颤抖。她装不下去,伸出脏污的双手,用尽全力地抱住他。“阿兄,别怕、别怕!!我装的,我没死,没死的…”她乍然出声,容濯反而怔住。

他失神的时候,灼玉用尽全力抱住他,声音这才有了颤意。“太好了,你也没死,我们都没死……真是太好了。”容濯更是错愕定住。

他昼夜不停地赶路,一路上根本不敢深想。妹妹被陷害一事促使他生出不满,生出野心。然而千算万算,他除去了陷害妹妹的人,得到了权势。可妹妹却被贼匪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