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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044

容濯的目光像一道焦灼的箭,想盯入灼玉的身上。不过是随口的一问,灼玉却莫名茫然,她看着他的眼睛,久违的乖巧:“就…先前在吴国的时候,容凌好几次赞义兄是将才,随后义兄就受了伤,所幸没事。容濯按着她肩膀,不错眼地凝她:“再说一次。”“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在说谎?"灼玉横眉,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次,一字不落。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容濯放在妹妹肩头的手失去气力,慢慢地落下,犹不愿信:“当真是你回赵国前的事?”

灼玉道:“当真,不信你去查一查,在我回赵国前,我义兄可曾屡被容凌称赞?可曾受过伤?”

话掷地有声,但她在锦衾遮挡下的指尖却心虚微颤。不是的。

义兄是曾得到容凌赏识,也的确受过伤,但不可能是嵇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嵇轩是后来才对义兄下手,因为义兄不认同他阴毒的手段且越发得到容凌重用,严重威胁了嵇轩地位。她为何竞脱口说出一个不曾发生发生过的事?又为何不肯承认?

灼玉不想去思考这件事,喃喃自语道:“不重要。”“嗯,不重要。”

容濯低下头吻她耳后,“从前并不重要,往后才更重要。”即便有过亲昵,灼玉也受不了再跟兄长来一次,她推攘着支起手要起身,身上一重。

但容濯压下来,固执地吻她。

他紧拥着她,急切呼唤着,激烈地吻她,正是冬日,他身上却像掖着一个燃得越发旺的火炉。

灼玉声音被他吻得糜软,身上也被烫得失去力气。跟头回的偏执肆意不同,容濯突然极尽温柔耐心,指凿唇吻,手段层出不穷,让她几乎无力抵御。

缠绵的吻过后,灼玉推开他,挣扎地躲到床榻角落。“我要继续睡,你走罢。”

但容濯扣住了她,朝下方低了头,察觉他的吻要落下去,灼玉蓦地慌了,抬脚去踹他肩头。

“不能!”

他按住她温声抚慰:“别怕。”

上辈子他曾想一试,好奇她这样嘴硬的人在那种时候会作何反应,奈何王孙公子的傲气使然,他无法低头侍弄一个细作、做她的裙下臣。但她成了他的妹妹,他不会再防备,更不觉得臣服她裙下是耻辱,只想让她体验极乐。

被他扣住脚踝,灼玉挣不开,她还没从和兄长有肌肤之亲的窘迫中走出,更何况是那样荒唐的亲密,她慌了,只好求饶:“容濯……殿下,我会心动的!就算你不做这样的事,时日久了,我也迟早会对你动情的!你不用这样取悦我的一一”

她越如此,容濯越坚持。

“阿蓁,你自幼就很会哄骗人,我并不敢信你。”他说罢低下了头。

灼玉突然揪紧了纱幔,正要出口的哄骗化为惊呼。“容濯!你别太过分!”

她抬手欲遮,但容濯拨开她的手,俯首吻了一下。这一个羽毛似轻柔的吻极尽珍重,就像蝴蝶在轻吻一朵脆弱的花,生怕弄坏了她。

灼玉身子骤然往后倒。

她猛地踹他,撑着手往后逃,容濯却握住她脚踝:“不是说会爱我么?为何要逃。”

他收了手,唇舌略显生涩地温柔含吻,起初不熟稔且小心翼翼,后来越发灵活熟练,灼玉被他拖入一个从未想象过的迷乱世界。浴池的一侧水雾蒸腾。

灼玉趴在池上,身子柔弱无骨,秀眉紧蹙,双颊嘴唇红得糜艳,宛若盛放后的牡丹。

身后一只玉白修长的手扶着她,水面花瓣随水飘零。容濯紧紧地拥住她。

他含她耳垂:“阿蓁,方才骗我的话,再说一次。”灼玉咬着唇不回应。

她骗他是害怕亲近,故而想拖延,但他没有如她所愿,她连费心哄骗他的心思也没了。

他取走了,又放归原处,轻声喟叹:“不想骗的话,便唤一声夫君,不,唤阿兄吧。”

灼玉从迷乱中清醒。

她再也忍不住了,喘着气斥责他:“你我做着这样的事,再互称兄妹不觉得肮脏么?”

容濯弓身,额头抵着她的后脑勺:“不觉得。因为夫君和兄长两个身份我都舍不得拱手让人。”

夫妻之实已有,她也已无法从内心深处将他视为兄长,但只是要个兄长的虚名,不过分吧?

她死活不开口,但容濯无比耐心,他好像知晓她所有的弱点,稍一撩拨她就出了声,羞耻与愉悦并存,灼玉越发嘴硬,咬着牙:“若殿下非要的话,臣女可以唤您任何称呼。但……绝不会再唤您兄长,哪怕是半句!”容濯心中被她的话剜出空洞,越发用力地扣紧她。罢了,他原本也不是想当她的兄长。真正一心想做兄长的人是不会这样把自己妹妹按在下方的。

红烛摇曳,长烛尽没,红烛底部凌乱堆叠烛泪,容濯替她收拾好一切后回了官驿,灼玉趴在榻上,脸深埋入枕头,陷入懊悔与茫然。“翁主!"祝安在外通传,“玥翁主似已不在安阳侯府!”灼玉忙起身:“仔细说。”

祝安道:“这几日属下派人盯着侯府,但已两日未见玥翁主出门,听说一直在房中照顾世子兼之害喜厉害,这才不出房门。”灼玉不放心。

她去了安阳侯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