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2 / 3)

奈的情况。

井野根本不清楚小春在这方面的思想倾向已经极度危险。

“你想——”

春奈羞怒得脸红,她想说非礼,可以他们的关系说非礼总觉得太奇怪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查克拉操控精度很高,能够代替按摩仪。”

“我不需要!”

春奈不顾疼痛,想强行抽回自己的腿,然而此时她发觉自己居然完全用不上力气。

“我们三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让我再帮你一次吧,小春。”

“我很担心你。”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拒绝这样无奈而温柔的关怀。

可既然对她没有爱,就不要再出于负责地这样对她好了啊,大圣人!

她感到心底有种高昂的情绪在呼喊,堵在胸口酸涩得发闷。

她越发怨恨他。

女孩瞪着鸣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那一口咬得必须足够凶狠,直到他鲜血淋漓,让他无法维持这副自然关切的完美神色,让他只要看见伤口,就一定会意识到自己强烈的痛苦与怨恨为止。

可她毕竟没有咬下去,她也没有露出自己刻骨的怨恨。

情绪酝酿到极致,还是化作无法言说,难以开口的涩意。

这就是他们的婚姻。

“……最后一次。”

说这句话时,春奈感到自己的唇瓣有些干燥。

鸣人神色立刻多云转晴:“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

“因为我要感谢小春,即使会因此痛苦,依然会忍耐,给我照顾你的机会。”

“每当感受到小春的温柔,我就更加意识到——必须要祛除你的痛苦。”

“……”她转开了视线。

那些冷漠的生硬的情绪渐渐柔软,化作无奈的酸涩的苦水,再度浸湿她的心脏。

鸣人做不到的。

而且,她讨厌这样皎洁的月亮。

讨厌。

好讨厌。

*

鸣人在为她上药。

因为两人体型差,而上药又得持续半小时的缘故,鸣人干脆跪在地毯上。

春奈抿唇,静静看着鸣人仔细的为她涂抹,按摩,梳理查克拉。

有什么事情还能让他保持这样专注的低姿态么?

春奈印象里没有。

所有人提起漩涡鸣人,都只会想到他宁折不弯的勇敢姿态。

他的手宽大温暖,她赤/裸的脚踝苍白伶仃,两相映衬,越发透出她身体病态的纤细。

鸣人动作细腻温柔,指腹在她脚踝摩挲。

酥酥麻麻的微痛感,顺着他温暖的查克拉一起注入她的血管,带来微痛的幻觉。

接着再随她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哪怕再高级昂贵的医护也做不到这样程度,只有亲人才会这样细腻妥帖。

春奈难得地感到舒适。

可金发青年的神色却越来越严肃冷凝,他蔚蓝的眼瞳冷得仿佛凝霜。

他第一次知道,春奈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

而她的精神正在与身体一起坠落。

“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的肌肉已经……”

鸣人每天都会帮春奈换鞋,但春奈的足袜总是捂得严严实实,不肯露出分毫。

他尊重她,不会刻意窥探,直到此刻发现她身体在无声消蚀,才感到被隐瞒的真切怒气。

春奈想到,其实脚踝都算好的。她衣裙遮盖的膝盖以上,才是真正的丑陋。

换作平时,她就是死都不可能让鸣人看到。

但今晚他们就要谈妥离婚了,现在给他看看,正好能彻底劝退他。

新婚夜他不是对她的残缺嫌弃至极么。

精神上的责任感是不可能击败生理性嫌弃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男人婚后出轨。

而鸣人语气只是刚加重一分,便想到小春其实并不能承受这样的沉重——

于是他的语气硬生生转弯:“没关系,现在我们有药了。我的手法会比按摩仪更有用。”

“我们好好治病。”

她道:“我本来也会好好看病。”

“你哪——”语气再度陡然一缓,变得柔和,“小春,你根本没有好好治病。”

“这又不是重点。”

春奈终于转回目光,望向英雄的双眸。

“上药差不多了,鸣人,我们继续谈离婚的事情吧。”

青年的手还透着黏/腻的药油水光,他停下动作,神色缄默下来。

春奈头回表现出如此坚持。

鸣人也是第一次发现,他们夫妻其实很像,都是性格非常固执的人。

他说:“你还记得么,我们曾在彼此的父母陵前发誓,会关爱彼此,永不分离。”

“我不想离婚。”

春奈道:“那是因为我们当时都还太年轻,许诺得太轻率。爸爸妈妈会理解我们的。”

“可我是认真的。你的病情也不能离开人。现在就这样分开,我会非常担心自责。”

“非常非常。”

和平时让她喘不过气的压抑温柔不同,鸣人的语气剥去外壳,在此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