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时候学校管得严啊,成绩也容易上去。”
万沐春目光一转,又问:“你喜欢长跑吗?”严书遥不紧不慢地回答:“我经常做运动,我做给你们看……”话音未落,严书遥忽然翻了个身,当场倒立过来,双手的掌心紧贴着地板,竞然开始在宿舍地板上缓缓倒立行走。楚天青看呆了。
万沐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立即为她鼓掌叫好:“哇哇哇,厉害!厉害!!”
接下来,严书遥又展示了一系列高难度动作,包括单手倒立、肘部支撑旋转平衡、背桥挺身,再到双臂撑地三连跳,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万沐春也看呆了:“你是不是练过?”
严书遥一个翻身站稳,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她留着一头短发,发梢垂落在耳后。她拿起桌上的一把木梳,漫不经心地梳了梳头,语气轻飘飘的:“我练过几年咏春拳。”
万沐春向后退了两步。
楚天青反而走过来,双手合十,双眼明亮,看着严书遥:“你能不能教我几招呢,求
本来想说“求求你了”,又记得哪个人提醒过她,不能总是这样求人,她就改口道:“拜托你了!”
“好啊好啊!"严书遥一口答应下来。
严书遥开始实施她的“严格训练计划”。她站在床边,一丝不苟地教导楚天青如何扎马步、练臂力,详细讲解每一个姿势的细节。十分钟后,确认楚天青站得笔直有力了,严书遥才点了点头,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就在这时,楚天青的手机响了一声,又是纪明川发来了一条消息。他发了一张饭桌照片,配文道:“我现在在爷爷奶奶家吃饭,姨妈姨父也在,饭后就要回学校了,你现在正在做什么?”紧接着,他又问:“你和新室友们相处得怎么样?进展顺利吗?”楚天青回了一句:“她们人都挺好的,不过感觉还是和高中不一样了,高中同学有时候还有点幼稚,我的室友们都挺稳重的。”纪明川沉思片刻,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毕竞都是大学生了,稳重也是一种常见现象。”
楚天青看完,忍不住笑了,发了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过去。她知道他没话找话,只是不想让对话冷场。
“小明?“爷爷在餐桌那头喊了一声,“吃饭就别老看手机了,专心点。”纪明川放下了手机。
爷爷奶奶今天特地准备了一桌菜,荤素搭配,营养全面,还蒸了三只体型庞大的苏格兰龙虾。
纪明川夹了一块龙虾肉尝了尝,鲜嫩可口,他认真问:“我能问一句,这个龙虾是在哪里买的吗?”
奶奶拿勺子的动作顿了顿:“哦?你想买来做给谁吃?”纪明川依旧淡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奶奶却笑了,低头从手机里翻出地址,点开页面发给了他。然后,她抬手理了理额前的银发,轻声感叹了一句:“儿大不中留啊。”姨妈姨父都笑了起来,姨妈揶揄地问:“您老这是又想起谁来了?”纪明川知道奶奶在暗指他的爸爸。当初,爸爸大学毕业后,本可以留在上海,或是调去北京,但是爸爸跟着妈妈回了省城,努力和妈妈留在了同一个医院,从此在省城扎下根来。
饭后,纪明川告别了爷爷奶奶,送别了姨妈姨父,又从爷爷奶奶家的院子里推出来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他踏上车板,沿着街道一路骑向学校。
风卷起了他的衬衫衣角,他目视前方,骑了不到十分钟就进了校门,驶入林荫大道,停在了男生寝室楼下。
纪明川也即将见到他的室友了。他俯身扣好车锁,稍微整理了一下肩上的背包,迈步走上寝室楼梯。
寝室里三个座位都有人落座了,纪明川是最后一个露面的。他顺手把门带上,语气平稳地开口:“我叫纪明川,你们好。”一号床靠窗的位置,一位穿着黑色运动衫的男生放下手机,第一个应声:“你好,我是张百朋,朝阳区来的,人大附中毕业。”纪明川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礼貌地接话道:“挺好,都是好学校。“他还特意说了一句八字短语,稍微活跃一下气氛:“面朝太阳,心怀四方。”张百朋看了一眼纪明川,有些疑惑,又低头继续看书了。二号床的男生穿着一件宽大的背心,正往衣柜里塞东西,转头问道:“我是周翔…哎,纪明川,你下午是不是回家了?你也是北京本地的?”纪明川放下书包:“我家在学校附近有一套房,但我不是北京本地人。”周翔马上说:“你和张百朋两个人,你们俩都别叫我臭外地的。”纪明川拿出几本书,塞进书柜里,没把周翔的调侃放在心上:“那倒不至于,你想多了,我也是外地人。谁要是真在学校里这么骂你,纯属那人抽风,你直接骂回去就行。”
周翔却说:“你在五道口都有房了,正宗二环内,真比北京人更北京人。”“五道口是在二环以内吗?“纪明川对北京的二环、三环也完全没概念。周翔也不确定自己说得对不对,不过,显然,张百朋沉默寡言,纪明川虽然客气,却有他自己的强硬逻辑,他们二人都不是适合开玩笑的对象。周翔也就不再说话了,只是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他拉开椅子,从柜子里掏出笔记本电脑,“啪"的一声摁下开机键,戴上耳机,开始在电脑上打游戏了。纪明川那边已经把书柜和抽屉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