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令人呼吸一窒的,纱裙浸了水,贴在了丰腴柔软的身躯上,娇满的曲线赤裸裸的展现在贺安廷眼前。
荆窈仰头对上了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大惊失色,慌忙之下挥开了贺安廷的大掌就要往案上游去。
结果他刚松手,她就往下沉,不得已之下贺安廷又握住了她的胳膊扶了起来。
姣好的酥云坠着不停下落的水珠,勾勒出清晰完美的沟壑,若隐若现,隐幽神秘。
贺安廷淡淡移开了眼。
小东西每次都以意外的形式闯进来,贺安廷都已经习惯了她的“天降”,对各种场面也有了应对心理。
荆窈咳得惊天动地,贺安廷冷眼看着她:“当真是不容易,这汤泉这般隐蔽都能被你寻到。”
他声音低沉,荆窈听的耳朵红,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误会她是故意的了。
“大人,救命,有人想辱我清白,我是躲避至此,他现在就在外面找我。”她仰着头,柔软的手攥住了他的小臂。
贺安廷脸色沉了下来,正欲说什么外面便响起了躁动。
庆梧的脚步声响起,贺安廷淡淡垂头:“可能憋气?”
荆窈茫然不已,但下意识屏住了气息,下一瞬,贺安廷松了手,荆窈惊慌沉了下去,隔着波澜的水面,她看到贺安廷垂眸食指竖在了薄唇边。
庆梧进了洞内,除去水面有些波澜外并无异状,他自是没发现:“主子,外面惊动了二姑娘与凌云伯府,说是……要捉奸。”
说到此他脸色尴尬不已,捉奸这种不体面的事竟然要大张旗鼓,二姑娘虽与娘家亲近,但没有人愿意在亲家面前丢脸。
显然,贺安廷也想到了这一茬,脸色不大好:“胡闹。”
“主子,您要……”
这事,管了贺府算什么,看伯府笑话?不管,也不好,县主大约会抢着闹着为二姑娘出头,到时候更难收场。
那伯爵夫人又是个恨不得少夫人赶紧犯了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乱成一锅粥了都。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庆梧低着头退了出去,知道主子这是答允了。
荆窈感觉胸腔内的气息快要耗尽时终于被薅出了水面,她力竭的脸颊贴了一瞬贺安廷滚烫的胸膛后即刻便被他自然推开。
“捉奸的来了。”他音色淡然,宛如一声惊雷,砸在了荆窈心头。
“怎、怎么办啊。”荆窈怯生生的模样惹人怜惜,尤其是双眸润红,不知是泡水还是真的害怕,好似有水光映出,眼巴巴地望着他。
贺安廷:……
这般瞧着他,怎么好似他才是奸夫一般。
殊不知二人如此衣冠不整、身躯暴露的模样,简直不能再似通奸了。
贺安廷为惹上一个大麻烦而头疼。
他的底线被一挑再挑,面对这种以往他痛斥辱骂厌恶的场面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荆窈大约是怕极了,小声啜泣,鼻头红红的,沁红的眼尾滚落了泪珠,啪嗒啪嗒的砸入水中。
“又没有被捉到,哭什么?”贺安廷蹙眉。
“很快就要被捉到了,肯定没有人会信我的,呜呜呜,我不想被浸猪笼,有没有好吃一点的毒药,让我死的舒服一点,我屋子里有四双绣鞋,里面各放着五两银子,还有软枕里塞着一块白玉佩,我我死了,记得帮我送给我娘。”
贺安廷在这种场景下竟有些不合时宜的想笑,但他仍旧面不改色,
“本朝律法,通奸者,浸猪笼。”他言语冷漠道。
荆窈哭的更厉害了,贺安廷持续打击:“有哭的时间,不如好好去求求你的好世子。”
“为何要求他?”荆窈泪眼朦胧地抬起了头。
“他听你的,大人,你会信我的吧?”荆窈有些讨好的说,小心思暴露无遗。
贺安廷脸色有些微妙,还不算太蠢。
“你叫我给你断案,我凭什么帮你?”贺安廷盯着她的水色朦胧的眼尾,漫不经心道,莫名间,思绪又想起了鼻尖的那么馨香柔软,和梦境中的旖旎。
“但、但凭大人吩咐。”荆窈小声道,眼眸却亮晶晶的,周遭的空气顿时粘腻了起来。
贺安廷听到她猫儿似的勾人音色,心头仿佛也被一只小爪子挠啊挠的,素来不受女色诱逼的心也微微倾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