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的没有接话,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不过总归这杂要班子还是叫她高兴了许久。叶云峥如此大张旗鼓自然瞒不过两府,贺清妩气的摔了屋内的东西,她想叫人去唤荆窈来,结果竞被明易挡了回来。她这少夫人真是没有一点地位,杂耍班子如此大张旗鼓,都不必人禀报,隔空的喝彩声都能叫县主听到。
县主打听了一番才知是叶云峥为了讨那个妾室欢喜大张旗鼓的请来。她面露不悦,即便是有孕,那也不能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她当晚便遣人去要三人唤过来。
谁知只有贺清妩来,县主铁青着脸看向堂中站着的明易:“人呢?”“回县主,世子说今日与姨娘逛市井去了,有什么事待他们回来再说。“明易不卑不亢。
平阳县主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斥骂:“反了天了,像什么样子,成日带着那个狐媚子招摇过市,是生怕外人不知他宠妾灭妻吗?”明易躬身道:“县主何出此言,世子一向敬爱少夫人,只是如今子嗣重要,恕县主与少夫人体谅一番,否则便只能夜晚长跪贺府祠堂请罪了。”县主闻言登时语塞。
她还真不能为难叶云峥叫他跪在贺府的祠堂,贺安廷对她频频插手伯府的事已然不太满意,若是再闹大,她那便宜儿子还不知要如何指责。明易说完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出门时他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贺大人。”
贺安廷站在屋外的阴影中,负手而立,极强的压迫叫明易没了方才的游刃有余。
“你方才说他们去了何处?”
明易不知内情,老实告诉:“市井耍玩。”“市井龙蛇混杂,人挤人寸步难行,岂是他们耍玩之地,叶云峥都已弱冠,还有这种稚子心思?愚蠢。"贺安廷冷冷斥责。明易只当他是不满世子玩心重,认为不稳重罢了:“世子毕竟刚及冠,还未摆脱少年心性,自是不及大人稳重妥当,姨娘年岁小些,整日在府上无聊,二人便……还请您包容。”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二人年岁小,贪玩也正常,贺安廷老成古板,包容包容小辈也是应该的。
他瞥了明易一眼,明易只觉脑门有一股冷意冒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贺安廷冷着一张脸进了屋,贺清妩哭的泣不成声,嘴中污糟话频出,听得他额角青筋直跳。
“住囗。”
贺清妩心头一惊,顶着一张红肿似桃子的眼眸可怜又委屈的看着自己哥哥,但贺安廷视而不见:“你身为高门贵女、世子之妻,平日学的礼仪读的书都去哪儿了?遇到一点事便如此上跳下窜,蠢货。”贺清妩被骂懵了,县主一听不高兴了:“他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正是妹妹我才教训她,可惜她这副模样,出门在外可莫要说是我妹妹,免得丢贺府的人。"贺安廷嘴跟淬了毒一样。“自己丈夫都看不好,出事只会回来哭,你若是有本事便去市井把人逼回来,也好过在这儿干哭。”
县主狐疑看他,总觉得哪儿不对。
贺清妩也迷茫了,她咬唇:“谁要上赶……”“那就滚回伯府去,别在这儿哭,既要又要听了聒噪。“末了贺安廷似笑非笑,“如此看来,你确实不如那荆氏。”
贺清妩一听当即起身:“谁说我不如那狐媚子,我只是不屑于学那下作手段,我若是去,峥郎必定会跟我回来的。”贺安廷伸手示意,贺清妩愤愤瞪了他一眼,转身呼拥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出门了。
贺安廷理了理衣襟紧随其后也起身,县主一脸没反应过来:“你又做什么去?”
“阿妩性子急,我去看着些,免得她当街闹得太难看。"贺安廷平静的说完,便离开了。
荆窈没想到叶云峥会愿意陪着她闲逛市井,虽然也只是逛了几步便在一处酒楼的二层临窗坐着,遥看烟火人家。
叶云峥理了理方才被人挤的有些褶皱的衣袍,脸色略不佳,荆窈看出他的不自在了主动道:“世子,我们回去罢。”他果然微不可查松了口气:“好。”
荆窈虽不知他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好,大概率可能是她腹中的孩子?但她也是会礼尚往来站在对方的意愿上考虑的。
二人又坐了一会儿,荆窈很是享受在这样烦杂但热闹的酒楼坐着,吹着江风,吃着点心,好久都没有这么惬意了。
但也叶云峥对这样的环境很烦躁甚至是厌恶,他骨子里就有对平头老百姓的轻蔑,并不歧视,但也不觉得他们配与自己坐在一起。一想到等会儿还得穿过人群回去他更烦了。夜晚的秦淮河边最是热闹了,叶云峥特意用怀抱隔开人群,在他的身后有许多看不见的护卫随身,自己又紧紧牵着她。贺氏来堵人时被这一幕刺到了。
“官人。“她使了个眼色,伯府的人当即疏散了人群,人群四散时荆窈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的手拽了一下,而后捂住了嘴带走了。“窈儿?“叶云峥怔怔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慌乱的四处张望,“窈儿,窈儿。”
“是不是你,人呢?"叶云峥冷言质问他的妻子。贺清妩简直不可置信:"“你…”
荆窈被捂着嘴,很快带离了人群,捂着的手松开后她就要扯着嗓子喊,结果被一张微凉柔软地唇堵上了。
她愣住了。
“还喊?“沉沉的音色似是胸腔在震鸣,荆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