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耳垂上挂着他送的翡翠耳珰,甚美。唇脂像是成熟多汁的葡萄,晶莹饱满惹人采撷。
她柔软的雪团抵在二人身躯间,低头隐约可见雪软沟壑,腰肢柔软,揽在怀中像是软绵绵的棉花,馨香扑鼻。
他一想到荆窈以这副模样去见叶云峥心气儿还是有些不顺,他伸出拇指揉在她的唇角,把艳红的唇脂揉开,荆窈的唇角登时就像花汁染色一般。她乖巧的任由他摆弄,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合他心意。“张嘴。"贺安廷捏着她小巧的下颌,命令。荆窈纯稚不明所以,乖乖张开了嘴,贺安廷伸手指节伸入了她的唇舌搅弄。时不时还能瞧见殷红的舌尖,和四溅的水色,荆窈有些难受的想撇头,却被贺安廷牢牢抓住:“日后再不乖,惩罚会比这个更重。”荆窈说不出话来,脖颈被迫仰起嘴角缓缓流下晶莹的水色。他玩弄够了,把手拿了出来,荆窈泪汪汪的看着他,敢怒不敢言。贺安廷眸光深深,都这样了还不发火吗?
“我错了。“荆窈只是一味道歉,当然她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不知怎的,贺安廷听到这话更窝火了。
“书抄完了吗?"他音色淡淡,拿起帕子擦着他的手。荆窈一僵,摇了摇头:“没有,不是明日吗?”当然她可能明日也抄不完,她靠近了几分嗫喏:“手酸,太多了抄不完的。”
贺安廷没有心软:“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不可懈怠。”“可是真的很多。"她愤愤不满。
“窈窈,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他凝着她,意有所指。荆窈挪了挪身子,一咬牙趴在了他怀中:“兰筠哥哥,我的手真的很酸。她红着一张脸,满心都是尴尬。
她还从没对男子这样过呢。
贺安廷果然满意:“那少抄些也可。”
荆窈松了口气,想离开令她局促的怀抱:“知道了。”她怎么感觉在陪他玩儿什么癖好,好奇怪啊,他可真难伺候。“明日生辰,可有喜欢的东西?“贺安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不挑的,什么都可以。"她不甚在意。贺安廷蹙起了眉头,家中两个姊妹每逢过生辰皆会索要贺礼,贺府花钱如流水,宴请名门贵女,极为看重生辰。
怎的到了荆窈这儿便如此不在意。
贺安廷也一时拿捏不准。
便打算依照着二人的规格准备。
荆然在侧门处探头探脑的看着那辆宽敞的马车,不多时,荆窈下了马车,她衣襟有些凌乱,面如芙蓉,春色无限,一看就是刚干了什么坏事。好个荆窈,竞有私情,荆然确定荆窈肯定要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情夫,不然为何躲躲藏藏在这儿。
她赶紧回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母亲。
翌日生辰日,何氏早早起了身,为荆窈煮了一碗喷香的长寿面,卧了一颗蛋,撒了一把葱花,荆窈把面都吃光了。
“往年的生辰都是一碗长寿面,娘以为今年这一碗长寿面你吃不到了。荆窈看着何氏绣得虎头帽说:“怎么会,我以后年年都会吃到的。”“你今日可是在等什么人?"何氏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荆窈莫名不自在:“没有啊。"何氏笑笑没说话。贺安廷原本已叫庆梧备好了贺礼,只待今日亲自送去,谁知官家竟忽然传召,叫他去锦歌坊来。
贺安廷无法,只得先去了锦歌坊。他前脚刚走后脚叶云珩也匆匆出了门,叶云峥便知晓定是为了官家的事。
叶云珩是殿前司副使,他也若有似无打听过听闻官家有一心爱女子,好似是勾栏出身,只是隐藏的很紧,不知在汴京内哪一家歌坊。叶云珩嘴紧的很,他费了一番心思才把他灌醉,得知那女子是锦歌坊出身。“跟紧贺安廷,看他有何异动。”
锦歌坊龙蛇混杂,空中不知是何香料的味道,闻了呛鼻的很。贺安廷闪身上了四楼,一双长腿疾步生风。他推开了一间屋子,天子坐在屋内,身边还倚靠着一名身着红衣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
“兰筠,你来的正好,师师的藏身之地暴露了,今日来了一波刺客,幸而朕给她留了暗卫,锦歌坊不能再待了。”
贺安廷冷脸道:“朝中无数士族盯着皇后之位,您也明白,若是不想牵连这位姑娘,唯有斩断联系。”
天子一脸阴霾:“说什么也晚了,朕不会放手,为今之计,朕想把师师放在你那儿些时日。
贺安廷蹙眉:“陛下,臣已有未婚妻,这不合适,您可以放在云珩府上。”天子摇头:“唯有你叫朕最放心,便叫师师以你表妹的身份留在贺府。”“事出从急,今日你把所有的事都放在一边,即刻带着师师出城,而后置换身份,从城外接回。”
贺安廷愣了愣,眉头拧了起来。
而荆窈等了许久,直到天色暗了下去也没等到来人,云巧忽而跑了进来:“姑娘,世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