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二(2 / 3)

说的密辛。

他亲自给昏过去的叶云峥把了把脉:“哟,尺脉沉细无力,则肾精亏虚、不温、精冷,弦脉郁结,时日不短啊,这叶世子为如此虚弱。”等等,所以这叶世子不行,那荆夫人腹中的孩子是哪儿来的。韩太医与庆梧面面相觑。

庆梧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开,赶紧叫韩太医一起进了屋。“快快,赶紧把他抬到榻上,撑了这么久可别让他出事儿。“韩太医顶着一把老骨头和庆梧把贺安廷弄到了床上。

荆窈悠悠转醒时,屋内昏暗,连一盏烛火都没点,她眯着眼睛瞧了瞧,好像在榻边瞧见一个高大的剪影在那儿躺着一动不动。她顿时清醒了过来,心跳如擂鼓。

叶云峥睡着了,跑吗?恰逢这时屋外传来人影走动声,以及稀稀拉拉的说话声。

她想起来了,屋外有好多叶云峥的护卫呢,她跑不了。荆窈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喂?”

那人影没反应。

睡死了?

荆窈借着月光摸索了过去,伸手戳了戳他,还是没反应,出事儿了?太好了吧。

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身体想确认还有没有气儿。结果摸到了一片滚烫。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此人应该是生病了,不然也不会躺在这儿一动不动。荆窈愤愤呸了一下,活该,让你欺负我。

犹不解气,她摸索着发间的钗环,抽出了一个,握了握,想狠狠戳他一下,结果临了又下不了手,想伤人又哆嗦。荆窈咬了咬唇,又怂又窝囊的只在他手背上轻轻划拉了几下。忽而外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要进屋,荆窈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钗环落在了地上,她转身就往床上去,赶紧钻到了被子里蒙住了脑袋。门忽而打开,没多久屋内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庆梧上前查看了一番贺安廷,而后继续按照韩太医的要求给他喂药。而后便出门,过了一会儿端来了两碗热粥,便关上了门又出去了。荆窈闻到了热粥的香气,肚子里咕噜的响起了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想打算下床吃饭。

贺安廷幽幽转醒,他蹙了蹙眉,心口的噬痛已然好了很多,而后他撑着起了身子。

二人顿时四目相对。

贺安廷脱口而出:“没事了?”

荆窈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还揉了揉眼睛:“你是贺安廷?”“不认识我了?"贺安廷语气冷了些。

“不是…“她反应过来了,“叶云峥呢?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我是不是能回家了。"她音色有些激动,脸颊都隐隐有些泛红。贺安廷语气淡漠:“叶云峥被押送回京了,他无诏出京,玩忽职守,掳走我的未婚妻,自有大理寺审判。”

太好了,荆窈大大松了口气,也有些感动,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来救她了。“贺大人,谢谢你。"荆窈真心实意的道歉。贺安廷后怕散去,生气后知后觉涌了上来:“我与你说什么了,我说他居心不良,便是耍手段在哄骗你,你不信我,反而信他,结果呢?真以为他是跟你认什么义兄?”

他简直气死了,抚着心口噬痛又涌了上来。荆窈愧疚地低下了脑袋:“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了。”她被训得宛如鹌鹑。

贺安廷冷笑:“你最好是真的知道错了。”教妻教妻,不光是大道理,还有识人辨恶的能力,他这回没心心软,收回了目光。

抬手时却发觉自己手背上多了几道血痕,贺安廷面色疑惑,余光却落在了地上的发钗上。

他弯腰捡了起来,发觉尾端有点滴血迹。

荆窈瞧见了他的举动,心头跳的飞快:“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叶云峥。"她讪讪道。

贺安廷睨了她一眼:“以为是叶云峥便想杀了我?”“不是,我不敢,我只是想泄泄愤罢了。”谁知道认错人了,荆窈这下更尴尬的无以复加,他不会觉得白救自己了吧。“可有腹痛、心口痛?“贺安廷问她。

荆窈摸了摸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有种类似于来了月信的感觉,但是还好,仅仅有一点点不舒服。

“你这些时日也不要乱跑乱动,韩太医说你动了胎气,需要静养。”动胎气?荆窈顿时紧张了起来:“会不会滑胎啊。”“应当不会她身体好得很,气血充足,韩太医也夸赞不已。荆窈这才想起来问:“我今日早晨时就觉得心口不舒服,胸闷,然后好像晕了过去。”

“此事是因为蛊虫异动了。“贺安廷含糊其辞没说的太明白省的吓着她。那就好,荆窈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粥:“你饿吗?要不要吃东西啊?“你先吃罢。"贺安廷瞧着好像有些累,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荆窈哦了一声,挪到了桌前,低着头慢慢喝粥,粥很香,里面拌了猪肝和鸡汤。

“你不饿吗?"荆窈问他。

贺安廷睁眼:“饿,没力气。”

荆窈看了看桌子上的粥:“那我喂你?”

贺安廷摇头:“不必。”

荆窈还是头一次看他这么脆弱的样子,庆梧推门而入时荆窈转过了头。“姑娘,大人,你们醒了。"说着端着两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大人,姑娘,这是韩太医给二位开的药。”

荆窈没想到一醒就要喝药:“好难闻。”

贺安廷知道她不喜欢喝药,接过庆梧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