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3)

我省心的。”

贺安廷淡淡:“父亲常说门第不重要,母亲何必在意,儿子都这般升无可升,妻子锦上添不添花都不会影响什么。”县主没好气,起身去往凌云伯府解决女儿的事了。荆窈陪母亲回了家,一路上,何氏目光灼灼,脸色冷淡,荆窈心慌的很,第一反应就是认错:“娘,我错了。”

“何错之有?"何氏反问。

荆窈嗫喏的说不出话来,何氏既心疼女儿婚事的坎坷,也气她发生这么大的事不跟她说。

“究竞是怎么一回事,不许瞒我。”

荆窈只好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个明白,何氏心头顿时揪了起来,也明白了贺安廷为何不放人。

何氏忍不住落了泪,怪自己不争气,都怪自己,女儿险些走了自己的老路。“娘你别哭了。“荆窈小心翼翼给她擦干净了泪水,静静埋在她脖颈间。二人回到荆府,荆旬远夫妇闻言假模假样过来问候了一遭,又试探性的打听婚事如何,得知没有影响后喜笑颜开。

云巧看着囫囵个儿的主子又高兴又哭个不停。荆然酸的脸都垮了下来,心里头拧巴的很。崔氏和荆旬远离开后荆然阴阳怪气:“没想到你这残花败柳贺大人竟然也不嫌弃。”

荆窈心里一顿,转过身瞧着她,荆然大约是捏准了她的性情,讥讽:“怎么?被戳中心思急了?”

“哎哟,我肚子疼。"荆窈忽然弯了腰,

云巧会意:“哎呀,姑娘你没事罢,赶紧去请大夫,二姑娘您平日瞧姑娘也就罢了,怎的还害她呢?”

荆然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奴婢看您口出恶言就是恨不得把我们姑娘气滑胎,奴婢偏要叫老爷过来评评理。”

荆旬远是个见风使舵的,荆然脸色一白被吓住了:“我、我道歉就是了。说完赶紧跑走了。

荆窈站直了身子,一脸无事的往屋里走。

抬聘前,贺安廷派遣庆梧上了一趟荆府的门,单独与何氏荆窈说明了来由。“主子说荆府的大姑娘已经被广而召之做了伯府的妾,为着不叫姑娘背上流言,主子想叫属下来与夫人商议,可否与荆大人和离。”庆梧这一番话饶是荆窈也没想到,他们说的也没这么快吧?不过他寻得理由极好,丝毫找不出破绽。

她眸中诧异还未敛去何氏便转头看她,荆窈便顺势:“娘,你想和离吗?和离?何氏是想过这个事的,但是她的嫁妆全被糟蹋的差不多了,她身子骨还差,无法养活自己与女儿。

庆梧恰到好处说:“主子说若您愿意,他会助您要回嫁妆,与荆府割席割得干干净净,日后姑娘便随母性,为何荆窈,外人面前也能掩人耳目。”何氏没有犹豫:“愿意。”

荆旬远从府外回来时已是深夜,他一身酒气,醉醺醺的,管事的扶着他欲言又止,“老爷您快去看看吧。”

荆旬远脸色酡红的看向灯火通明的正厅,他的两位夫人分别对峙,相对坐在两侧太师椅上。

何氏身边是荆窈与庆梧,崔氏身边站着一双儿女。崔氏皮笑肉不笑:“有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婚事在即,何必闹得难看。”

何氏淡淡:“你不用在与我说了,与你无关。”荆然嘟囔:“还不是看女儿攀上高枝儿了,恨不得就甩开父家,忘恩负义,母亲何必再劝。”

庆梧淡笑这警告:“这位姑娘,嘴巴放干净点儿。”荆然登时噤声了。

荆旬远进了屋:“这是做什么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庆梧直接拿着写好的和离书摆在了荆旬远的面前:“荆大人,我们主子说了,为着未来主母的身份,她不能再与过去有任何关系,做妾对贺家未来主母名声有损,想来荆大人作为父亲爱女心切也不愿看到这种场景的发生罢。”荆旬远迷迷糊糊应:“当然,窈窈可是我第一个女儿,我怎么会不疼爱她。”

庆梧微微一笑:“那好,还请荆大人把这和离书签好,放何夫人离开,切割未来主母与荆府的关系。”

“什么?"荆旬远酒清醒了,看清了他递来的纸,脸色一变,“和离?我才不和离。”

“你我早在十几年前便没了感情,和离也不会影响你与崔氏和你一双儿女的日子。"何氏淡淡道。

“秋娘,你在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妻子,窈窈是我的女儿啊,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怨我,给我个机会,叫我好好弥补你们娘俩。”何氏现在看见他这张脸就做啰。

“你要真认窈窈是你女儿,真为她好,你就和离,要不是你们夫妻狼狈为奸,窈窈何至于去给人做妾,黑心烂肺的两口子,不和离?做梦。”荆旬远有些恼怒,但触及庆梧,还是敢怒不敢言。总之说了许久他就是不签和离书。

荆窈见夜已深:“娘,莫与他们周旋了,我们先去休息罢。”庆梧及时道:“主子已经在梨巷以何夫人的名义租了宅子,两进制的,二位可以移步那处居住。”

荆窈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考量好了,恨不得抱着大腿感谢,荆旬远脸色一僵,急了,想去拦人可是压根拦不住。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母女二人离开了。

荆然不服气:“他们要走就让他走好了,日后他们定会回来求着我们收留的。”